提起赫連珏,沈雁歸一下便明白了。
那可是南褚王啊。
她記得與赫連珏年前初次在沈府見面那日,她便在鬧市同溫川柏說過這件事。
以赫連珏的能力,以此為基點猜測,再傳信回南褚,做些假證據回來,輕而易舉。
倘若自己心志弱一弱,為著阿娘大長公主的身份、自己的南褚血脈,可能真就跟他回自己的母國了。
不過別的都好說,阿娘既然不是南褚人,何以被父親要挾?
江焰也有這樣的疑惑,將沈雁歸的問題問出口。
「阿娘被你父親要挾,並非是因為敵國長公主的血脈,而是……」
墨承影話到這裡,稍作停頓,「她殺過人。」
沈雁歸懷疑自己聽錯了,小時候家裡過年的雞都是自己殺的,阿娘怎可能殺人?
「殺過人?」
沒了南褚長公主身份,若有別的把柄也行。
江焰來了興致,轉身看過來,「阿娘一心救人,怎會殺人?王爺可莫要胡言。」
墨承影抄起旁邊的外袍,衣裳在空中劃了個弧,兩人轉過身——他仍抱著她,寬闊的身軀正好將她完全擋住。
他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夠委婉,道:「正因為手上染了血,所以一生都在贖罪。」
這句話倒是很清楚解釋了阿娘的善,為何入了聖人之境,半點不求回報。
第178章 夜宴
「不過你不用擔心。」
墨承影握著沈雁歸雙手,放在自己胸口,一雙眼睛看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化了去。
「那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只是阿娘生性仁善忠厚,背了人命在身,自覺有罪,這才被要挾一生。」
四月枝頭的葉,還帶著嫩意。
山風拂過,斑駁的光影落在二人身上。
沈雁歸瞧著地上漸近的影子,胸腔被心臟砸得咚咚響。
設計留下赫連珏、帶他出京圍獵,不是為了讓他遊山玩水、陶冶情操,而是要讓他和他的爪牙留在這裡。
就如同,他想讓墨承影永遠留在這片山林一樣。
這兩日他隱匿營地,一點蹤跡也沒被發現,可見營中有人在幫他。
費了這麼大功夫,沈雁歸可不想在這裡功虧一簣,她一個勁兒使著眼色,示意江焰過來了。
可擔驚受怕的顯然只有她。
墨承影並不鬆手,他繼續道:「阿娘不是敵國大長公主,你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來,再不用被呼延玉威脅。」
「是又如何?王爺還怕我跟他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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