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諸位知道自己是女子所生。」臨安長公主接過話茬,「本宮倒是好奇,既是女子胯下所出,因何反過頭來瞧不上自己的生母?」
這話便是有意偷換概念。
沈雁歸和墨承影高坐無憂,拿起酒杯輕碰一下,邊看邊飲。
臨安嫌跪坐席位說話少了幾分氣力、也不能與人對視,乾脆離座到殿中。
「諸位讀書多,便同本宮說說,這哪門子的禮法?哪門子的孝義?!」
宣平侯欲開口,臨安搶先一步,「還是說諸位壓根不孝不悌、不仁不義?」
「長公主殿下未免強詞奪理了?」肅國公頗有些倚老賣老。
強詞奪理?
李不言跟著王爺學過,他循聲望去,甚至有些貼心解釋道:「不敬生母,是為不孝、不友姐妹,是為不悌、無視救命恩人功勞,是為不仁不義,這位大人,對這個解釋,可有異議?」
長公主不能罵,李不言區區一個府醫,他肅國公還不能罵嗎?
肅國公看了眼座上的攝政王:不行,這傢伙最是護短。
自己兒子眼看便要回京,著實沒必要為這一件小事,犧牲自己兒子的前程。
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指,轉而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墨承影瞧著大家都吵得差不多了,有意看向肅國公。
「韓老公爺可是有話要說?」
肅國公被酒水嗆得連連咳嗽。
墨承影實在瞧不上這些人,「人吃五穀沒有不生病的,若諸公要時刻信守男女大防,諸位的母親、夫人、姐妹、女兒生病,便都不能看大夫,在座諸位夫人,想必也是做好了準備,一旦生病,在家等死。」
在座的諸位夫人不由看了眼身旁的夫君。
立時便有人改口,「女子也不是不能學醫,只是……」
「懂!本宮懂!」臨安當機立斷打斷他的話,「能學醫、能治病,就是沒必要封賞,是吧?」
一句話又將人堵得死死的。
「諸公到底在怕什麼?」
墨承影問完,滿座寂然。
他們怕的是女子拋頭露面嗎?
怕的是女子入朝為官嗎?
他們怕的是女子開闊了眼界,不滿足於後宅,不再甘心在三寸天空之下,整日圍著灶台打轉。
怕她們的眼裡不再只有丈夫和孩子。
英雄相惜,從不拘泥性別。
真正有能力的男人自然不會擔心,可是「半桶水」怕女子走出後宅,將自己比下去、替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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