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稀有的A級雄蟲,雄保會自然是要保障雄子的權益的,讓雄子動怒甚至讓雄子們之間出現矛盾,這可不符合他們雄保會的宗旨呀。
丹戈爾扯起嘴角陪笑道:&ldquo那幾位雄子定是不知道那位雌蟲是您的雌侍,才無意靠近了他,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和他發生衝突的,這都是誤會,誤會哈。&rdquo
戰珹冷哼了一聲:&ldquo誤會?因為這個&lsquo誤會&rsquo,狀告到雄保會,半夜鬧到我家,當著我的面拿下我的雌侍,一句誤會就了了?&rdquo
聽著戰珹嚴厲地呵斥,丹戈爾僵在原地,冷汗爬滿了後背:&ldquo這&hellip&hellip&rdquo
戰珹看著面前的雄蟲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擺了擺手道:
&ldquo算了,我戰珹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蟲,念在是初犯,此事我就不追究了,勞煩會長轉告那幾隻蟲,若是還敢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請他們,好,自,為,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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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戰珹: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只都是辣雞
第9章
送走了雄保會的眾蟲,諾大的別墅又歸於寂靜,戰珹抓起越的手,看著仍舊有些未回過神來的雌蟲,颳了一下他的鼻尖,說道:&ldquo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了吧。&rdquo
越看著戰珹臉上溫和的笑,心中五味雜陳,堵在喉頭的罪惡感化成了一片酸澀,流淌入心間。
&ldquo雄主&hellip&hellip&rdquo !
戰珹瞪大了眼睛,看著將頭埋在自己肩頭的雌蟲,藍寶石中盛滿了詫異。
越&hellip&hellip哭了?
高大的雌蟲低下了頭顱,靠在戰珹略顯單薄的肩膀上,戰珹感覺自己的心跳頓了一下。越沒有發出聲音,他哭得很安靜,連肩膀都沒有一絲顫抖,只有濕潤的布料向戰珹報告了,硬冷的雌蟲正在流淚的事實。
戰珹心裡一陣酸軟,立刻收緊手臂將越緊緊抱在懷裡,輕吻著他的發頂,安撫著雌蟲從未有過的失態。
&ldquo別怕,有我在呢。&rdquo
&ldquo沒關係,都過去了。&rdquo
&ldquo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永遠會站在你身邊的。&rdquo
戰珹輕柔的話語擊潰了越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他頭一次體會到如此令人眩暈的感情,濃烈,又柔緩,將他包裹,將他淹沒,讓他崩潰,讓他失控。
但他甘之如飴。
&ldquo雄主&hellip&hellip&rdquo越緩緩抬起頭,菸灰色的眸子水潤通紅,閃動著晶瑩的光澤,&ldquo謝謝您。&rdquo
謝謝您信任我,謝謝您在雄保會的面前維護我。
越乖巧的樣子讓戰珹的眼角都化了,他吻去了雌蟲睫毛上瑩潤的淚珠,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越的眼帘:&ldquo比起謝謝您,我更想聽到的是我愛你。&rdquo
&ldquo愛?&rdquo
越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灰色的睫毛煽動,掃過戰珹的臉頰有些發癢,戰珹低低地笑出了聲,聽到越繼續追問道。
&ldquo什麼是愛?&rdquo
蟲族的觀念中沒有愛的含義,畸形的社會制度決定了他們對情感的認知存在嚴重的缺失。
&ldquo愛就是&hellip&hellip對於一隻蟲產生的,一種不可抑制的情緒。會時常想起,會因為他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變得不再像自己。會想要站在與他最近的位置卻尤嫌不夠,會不可控制地想要去靠近碰觸,去親吻擁抱,去水乳交融。是想要珍惜的小心翼翼,也是飛蛾撲火般的不計後果&hellip&hellip&rdquo
戰珹輕聲說著,腦海中閃過了過往數年間的思念與愛慕,經過時間的發酵,像一盅陳年烈酒,澆在心頭。
越安靜地聽著,終於為這些天心中涌動的陌生情緒找到了名字,撥雲見日般的霍然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