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唐玉安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疲憊,他的語氣還是軟化了一點。
「既然做了隊長我就要為你負責,你不服從隊長的指揮,罰肯定是要罰的……」
唐玉安垂下頭,蔫巴的樣子有點可憐,魏朗星正欲開口,他卻突然抬眼,有些害怕地問道:「那能不能……能不能別把我關在黑房間裡,其他都可以的……」
他不想再體會那種被埋在地底,呼喚無人應答的感覺了。
是不是他這個要求太過分了,犯了錯還說這說那,不然魏朗星看他的表情怎麼帶著點……驚恐。
魏朗星不明白自己在唐玉安心中究竟成了一個什麼可怕的形象,難道他長得很像以折磨人取樂的犯罪分子嗎?
還是說,唐玉安曾經經歷過這種事,才會如此懼怕……
對於他人的痛處不好直接問出口,魏朗星的心沉了下去。
他簡直想像不到,竟然會有人捨得把唐玉安關在黑暗的屋子裡。
「你在說什麼……我說的懲罰,是罰你把能量棒吃完。」
好奇怪的懲罰,唐玉安心想,他在其他世界見過強制人進食大量的食物讓人因胃爆裂而死的刑罰,但一根能量棒也太少了點。
不過既然是主角的要求他就不會拒絕,沉默著吃掉了剩下的食物。
他用紙巾擦了一下嘴,雙唇好像因為摩擦更顯眼了,魏朗星猶豫再三,還是直接問道:「你實話告訴我,左聽寒……他有沒有親你?」
唐玉安詫異:「他為什麼要親我?」
工具人是服務於主角的,主角有自己的重要的事要做,是不可能和工具人產生糾葛的,更別提有這種親密舉動了。
一定是那個獎勵誤導了他。
魏朗星不依不饒:「那你嘴怎麼腫了?也不是腫……就是……」
飽滿了一點,像多汁的水果。
「我剛才有點害怕,就自己咬了一下。」唐玉安找了個相對合理的解釋,魏朗星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再多問。
危險暫時解除了,事情卻還沒完。
兩人跟著左聽寒來到地下治療中心,從他的主治療師那裡了解到了他的情況。
左聽寒在落入地下組織手中時遭到了反覆的洗腦,根據數據以及左聽寒的記憶來看,那些人最後是想徹底抹去他的意識,將他和另一個人綁定,成為一個只會服從上級命令的殺手,不過這個過程被打斷了,他逃了出來。
「我以為他的情況已然平穩了,這次突然爆發的原因還需要詳細排查……你們當時和他接觸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唐玉安隔著單向玻璃看了一眼躺在裡面的左聽寒,當時好幾個人合力才把他的指頭掰開將自己的衣服和他分離。
「他好像記不得自己是誰了,不過我用精神力安撫他時他沒有反抗。」
「還有嗎?」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事關主角的健康,唐玉安不能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