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幫他解釋一下。
「我……我當時半夜醒來,看見左聽寒一個人出去了,我覺得他狀態不大對勁就跟著他,結果有個黑衣人跳出來突然攻擊了他……」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唐玉安開始咳嗽起來,咳得眼睛都開始發紅。
魏朗星一邊幫他順氣,一邊拿過水杯讓他喝水。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當時你暈倒以後,左聽寒帶著你往回跑,正好碰上了我們的突擊小隊。」
唐玉安有些吃驚,怎麼會這麼巧,突擊小隊難道還搞什麼夜巡嗎?
「我們接到匿名警報,說保障局成員遭到不明身份的戴面具的殺手攻擊,上級就派人前去查看……你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嗎?」
唐玉安大腦宕機,自己怎麼突然成殺手了……
還有警報又是誰發出的,自然不可能是左聽寒,那就只可能是現場的第三個人了。
所以,當時對左聽寒出手的人可能並不想要他的命,不然也不會在離開後想辦法請來支援救他。
但那一刀又顯得毫不留情,如果不是自己左聽寒可能就栽在那裡了……
或許,那人對左聽寒的心理也是矛盾的吧,一方面覺得他和自己妹妹的死有直接關係,一方面又知道不該怪罪於他。
只是這警報一出,唐玉安不知道該如何圓這個故事。
如果說了實話,勢必要將黑衣人的身份抖出來,如果瞎編一個故事……他倒是能做到,但沒提前和左聽寒對口供他不敢亂講。
斟酌再三,他決定採取拖延大法——
他靠在枕頭上皺起眉頭:「對不起,我頭有點疼,記憶有些混亂,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齣戲十分蹩腳,但觀眾完全買單。
魏朗星呼吸一滯,現出做錯事的神色:「抱歉,你還病著,我卻纏著你問問題……」
唐玉安倒也沒想反客為主得如此徹底,他打算先探探口風:「左聽寒是怎麼說的?」
「他告訴我,你們碰到了一個實力強勁的戴面具的陌生人,看穿著可能是『影子』組織的成員,出手傷了他後離開了,沒有取人性命或許代表著一種威懾,我已經上報了。而且我推測,舉報的可能是路過的有秘密任務的成員或者是提前知道行動的臥底,總之還是謝謝那個人,讓救援還算來得及時。」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一直拖下去,唐玉安病得那麼重會發生什麼。
「『影子』組織?」
「就是先前抓走左聽寒的秘密地下組織,與很多違法犯罪活動都有牽扯,我們一直在試圖尋找它的行蹤但困難重重。」
看來左聽寒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背鍋對象,總之一切不好解釋的事,都丟給這個神秘組織就行了。
也不知道那些違法犯罪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