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欠人東西,更不喜歡欠人情,所以,他得到什麼,便會給出同等的付出,他覺得這樣才算公平,才算乾淨。
但是……現在關心他的人是個綁匪。
他一直在尋找溜走的機會,只是礙于于遼始終盯著他讓他不好行動。
有這一層關係在,於遼的好意似乎也變成了一種負擔。
他只能幹巴巴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吃完飯,於遼問他會不會感到無聊。
唐玉安立刻警覺,心想他不會是要做什麼危險的活動吧?
帶自己回去是不可能的,他的活動範圍只有這一小塊地方,萬一於遼突然犯病給自己介紹他的那些「朋友」,自己要是說錯話了,不會被處理掉吧?
於是,他搖了搖頭:「在這裡可以放鬆下來,挺好的。」
於遼突然沖他一笑:「我有更好的放鬆方式,要不要試試?」
他笑得唐玉安有些心神不寧:「什……什麼?」
總不能是打掃衛生吧,但是放在於遼身上居然莫名的合理。
在唐玉安緊張的目光中,於遼搬出了一個小型的投影儀。
唐玉安:……
「你說的放鬆方式,就是看電影?」
嚇他一跳,沒想到於遼這項愛好那么正常。
和做冰淇淋一樣正常。
「當然啦,既不用出門又不用耗費體力,方便又省事。」
他熟練地支好投影儀,調整亮度,還拿出了果汁與自製的土豆片作為零食。
唐玉安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個電話:「你記不記得你上次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看電影?當時我有事拒絕了,就是……」
他沒說出口,就是你被車撞之前。
明明才過去了兩天,但這中間發生了太多事,唐玉安總覺得隔了很久。
那時他正要去接受心理催眠,卻接到了於遼的電話。
於遼問他在哪裡,他說他在大樓,於遼頓了一下,問他什麼時候出發。
唐玉安有些驚奇,自己並沒有把行程告訴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去進行治療的?
可能是謝存這個喜歡到處說話的漏勺告訴他的吧。
唐玉安便問他有什麼事,於遼卻回問他是不想去電影院了嗎,語氣還帶著點委屈。
唐玉安:?
原來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治病啊,這麼說,是想約他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