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來了,若沒來,你此時見到的我,又是誰?」
青年啞然失笑。
「好了,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溫見雪』輕聲道。
「行吧。」謝琅收起了斬邪劍,道:「你能不能從我背上下來?你好重,我背不動。」
「胡說,我這樣輕,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背不動?」
「想你想得緊,自己解決的多,腎@虛,所以背不動。你那麼喜歡我,那麼體貼我,不會硬要我背吧?」謝琅說著,拍了拍落在他脖頸上的手。
對方聞言,笑呵呵道:「自然不會。」
說罷,纏著他腰的兩條腿放下,背後驟然輕了。
謝琅柔情似水,笑道:「你真懂事。」
「你喜歡就好。」『溫見雪』拉住了他手臂,「此地不安全,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我要找個人。」謝琅拉住了『溫見雪』。
「什麼人如此重要?」
「此人是我好兄弟,若將他一人留在此地,我良心難安。」謝琅道。
對方輕輕嗤了聲,隨後笑道:「生死關頭,還管什麼好兄弟。」
「你最是口是心非了。」謝琅笑道,「走,我們去找他,找到他,一併去安全的地方。」
『溫見雪』聞言,眼睛亮了幾分,他背起雙手,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去找他,那我便不阻攔了,走吧,去找他。」他說罷,拉著謝琅就往前走。
一路上,謝琅看到許多修士。
他們皆倒在甲板上,似乎在坐什麼美夢,嘴角上揚,表情幸福。
謝琅只當沒有看見他們,隨著『溫見雪』走。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船尾。花傾城坐在船尾,正和一個長相醜陋的海怪說話,他笑得一臉甜蜜,眉梢眼尾還有幾分羞澀。
謝琅湊近一聽。
花傾城口口聲聲喊海怪秦月。
謝琅挑了一下眉,他彎下腰,壓低聲音,對花傾城道:「你在對秦小姐告白嗎?」
花傾城驟然看向謝琅,他猛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道:「你偷聽我們說話做什麼?不對,你怎麼在這裡?這是秦月的閨房啊,你怎麼進來的?」
「我穿牆進來的。」謝琅呵呵了兩聲,抱起雙臂。
花傾城道:「你穿個什麼牆?你他娘少在哪裡吹牛。」
謝琅微微歪了一下頭,右耳戴著的錐形銀耳墜搖晃了兩下,「不信算了。」
花傾城怒道:「女孩子的閨房你怎麼可以進來?出去!」餘光看見『溫見雪』,花傾城愣了愣,道,「見雪,你怎麼也跑女孩子閨房來?你們要不要臉……」
謝琅沉下臉,抬手,將他腦袋狠狠往下按,道:「蠢貨,真應該把你按進海水裡,你好好看看,現在在哪裡?還秦小姐,你對著個丑得不能見光的海怪告白,噁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