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吹到臉上,像風雪巨人迎面扇了個巴掌,冰冷的空氣順著鼻子灌進肺里,窒息感讓人本能地想要退縮。
「怎麼了?風太大出不去嗎?」
「沒事。」何藹穩了穩心神,看著外面的眼神變得銳利,用衣服裹緊口鼻,再次走了出去。
史鵬程緊隨其後。
兩人借著小木屋的一點光亮,摸到記憶里石頭的地方,將繩子緊緊系在石頭上。
又拽了拽三下留在屋內的繩子做暗號。
田橋和白鴉隨後也捂緊口鼻出來,拿著鄭雪的繩子,她負責點火,他們負責將她的繩子綁在石頭上。
現在他們是名副其實的一根繩上的螞蚱。
沒了小木屋的遮擋,暴風雪一股腦的拍過來,剛出門就差點坐回去,冷空氣不斷地*往鼻內灌,呼吸都困難。
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往前走。
只是從小木屋到石頭一小段距離就用了很長時間。
系好繩子給鄭雪信號的時候,他們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
白鴉躲在石頭後面,感受著雪獵人來的方向,忍受著風雪凌遲一樣的酷刑。
第57章 雪獵人
◎白鴉像是器官中的異物,隨之一起掉落。◎
火苗從小木屋內部開始燃燒,在狂風暴雪中,奇蹟般地燃出了熊熊大火,在風勢的加持下,直入雲霄,在風雪之夜燃起了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漆黑恐怖的雪夜。
他們正前方有一塊匯聚成人形的雪巨型雪人,裹挾在颶風中央,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像天神下凡一樣高大,頂天立地,一步一步,飯後消食一樣優哉悠哉往他們這邊走。
蚍蜉撼樹。
白鴉第一次真正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第一次真正理解到蚍蜉的無能為力。
她將手術刀別在腰上方便拿的地方。
沒給隊友指令,沒和隊友商量。
冒著風雪迎著巨型雪人走去,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天災類畸體,白鴉一遍遍在腦海里回想她曾經碰到過的同類畸體,為了保證用自然之力完全控制住身體,反應原大多在眉心的位置。
眉心。
雪獵人像棟十多層的高樓一樣,白鴉仰頭都看不見它眉心的具體位置。
如果她真是為自己來的。
要麼是和那個符號有關主動找來的,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要麼是衝著通緝令來的,活得更值錢。
白鴉決定賭一把,她解開了腰間的繩索。
她聽不見身後幾人對她的呼喊。
越靠近雪獵人風就越大,直到她用盡全身力氣依然無法再向前一步,直到她被颶風吹到不由自主的飛起來。
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
白鴉被吹得七葷八素,呼吸困難,眼睛也睜不開。
只能靠感覺。
但她的感覺有時候容易跑偏。
比如現在,她沒在感受雪獵人反應原的具體方位和取出辦法,而是覺得自己有點像站在如來佛掌心的齊天大聖,作為一個妹子往中指上撒尿這種事不太合適吧。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被這隻大手抓緊,雪花組成的手更加冰冷,卻隔絕了外面的颶風。
白鴉睜開眼,呼吸著冷到刺鼻的空氣。
風雪是以雪獵人為中心刮出出去的,它的身上是沒有風的,像是颱風的風眼,中間是相對靜止的,周圍環繞著風雪牆,是最惡劣的天氣,恰到好處的隔絕了污染區和雪獵人。
雪獵人抓著白鴉往眼前送了送,他對這個搞死了院長的小丫頭也很好奇。
細看了兩眼:平平無奇。
膽子倒是挺大。
雪獵人捏著白鴉,準備去蠱師那裡討懸賞金。
轉身之際,白鴉突然暴起,跳到自己的肩膀上,像一隻討人厭的蚊子,它幾次出手都沒抓到,胡亂地在自己身上拍著。
面對雪獵人的龐然大手,白鴉須得把鞋底都跑冒煙了,才能看看躲開它的死亡拍打,根本沒有機會上到眉心去挖反應原。
順著它的臉往上爬也很難。
白鴉剛攀上它的下顎,那隻大手就抓過來,它能很敏銳地感知到自己在哪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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