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見昌榮可以控制住場面，自己拿出記錄昌榮的小本本，專心致志地觀察起這些人，尤其是昌榮和楊元曦。
與此同時，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還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裡的動向。
「真不愧是沈濁，她是怎麼做到的？」
「昌榮新覺醒的能力？」
「昌榮的恢復很明顯也是因為她。」
「要不先把她處理掉？」
「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等等，實驗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創造覺醒者嗎，有人能幫我們提高成功率，何樂不為？」
「她影響力太大了，留下終究是個禍患。」
「握在手裡就好了，不給她禍患我們的機會。」
「蠱師，扔兩隻眼睛進去近距離觀察一下。」
……
昌榮兩人抓來的六個畸體根本不夠這些人釋放，短短十來分鐘，六個畸體就被打成一攤爛泥，他們恢復了些許，但整體行為還是受體內的能量支配。
昌榮急吼吼跑到白鴉面前，不過十來分鐘，他就已經面目全非了，衣衫襤褸，頭髮亂成鳥窩，身上濺的到處都是血跡，但基本已經恢復成正常人形了。
「有沒有辦法直接把他們帶到荒野去？」
白鴉合上日記本：「我們獲得的能力有強有弱但可惜都不是萬能的，我要有這本事，一開始就會把你們全部帶走，又豈會等到現在。」
昌榮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不死心想要問問，得到答案便也就死心了：「那我們再出去抓幾個畸體回來，他們這樣下去要全軍覆沒的。」
「再出去一趟恐怕趕不及了。」
「殺了，殺了我們。」
眾人已經被血肉糊的看不出人樣，經歷了集中能量釋放，掙扎著斷斷續續恢復理智的人哀求白鴉和昌榮。
自相殘殺，即便真的挺過來，他們也會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瘋折磨死。
昌榮不想這麼做，但再接二連三的哀求過後，也察覺到這或許是最好的方式，如果是他無意識殺了身邊的人，即便挺過這個階段也無法苟活下去。
就在他糾結著想要動手時，這些人再次被能量所支配，現場又陷入無腦廝殺的混亂。
白鴉始終看著楊元曦，他突然想到一種離譜的可能。
她見到的楊禾、姚冉、栗天宇幾人關係雖好，但看起來就是很好的同事關係，其中夾雜著幾分的朋友真心白鴉看不出來，和昌榮更是陌生。
以她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他們不應該是這種關係才對。
這裡面好像缺了一個線索，一個能講過去與現在，能將所有事情串起來的線索。
「昌榮，這裡具體是在哪個位置？」
「位置？」昌榮不太確定：「這裡地址是保密的，我們推測後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裡距離B市不遠，能直接通往研究中心。」
「怎麼了？」
「應該還有一個辦法，但我沒什麼把握，敢試嗎？」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如果沒有白鴉，這些人在自相殘殺之前可能已經被他殺了，他對白鴉無條件信服，甚至都沒問什麼辦法，只等著白鴉下達指令。
能解決這裡情況，並且讓所有事情是白鴉所看到的那樣只有一個辦法。
「行，我幫你們擺脫眼前的困境，你得給我打欠條。」
「啊？」昌榮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鴉從日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下一個對於目前的兩人來說都是天文的費用數字遞給昌榮簽字。
昌榮咔吧咔吧眼，不明白這是什麼路子，但也利落揮手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鴉開心地收起欠條，這樣就兩清了，為防萬一她還多寫了些金額以備不時之需。
昌榮將楊元曦周圍的空間清空，加速並催化楊元曦自身的反應變化。
不過幾分鐘，不止楊元曦，整個封鎖區的場景都開始發生變化，空氣扭曲成一幅幅無法連接的畫面，繼而破碎成無數細小的畫面。
「這……，這是什麼情況？」
昌榮和畸體打交道這麼多年，自認離奇的事見得多了，但眼前這一幕仍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暗中觀察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裡。
「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