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裡有他的父母和親人,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這一點怎麼都無法磨滅的。
就算在大城市裡薰染了多久,根還是在九江溪村的。
的確,大城市裡燈紅酒綠,比農村好了幾百倍,但人還是要有一個歸屬感。
陳天林在城裡,他拼搏著,找路子賺錢,什麼樣的苦都吃過,這次回家來,一個原因是聽到周宇勤結婚最後變成了喪事;一個是想回來看看找點什麼生意做,如果時機把握得好,那兒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
他前晚就跟他爸談了好久,兩人還小飲幾杯。
陳平福很是贊成他的做法,一個人在外,不僅要擔憂著家裡的老人,又要備受城裡人的異樣眼光。如果是這樣,不如回村里來,近家近鄉,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夏初的天,開始有點悶了。
父子倆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喝著酒配著花生米,叨叨一些瑣事。
陳平福是一個悶葫蘆的人,在家裡沒什麼話,一般就是李桂秋在旁說著,他就聽著;五十多歲的人了,什麼看不透呢。
村裡的活兒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欣慰的是九江溪村的村民算是比較團結,他說什麼大傢伙們都能聽上幾句,事情做得還算順利,就說這次接電的事情吧,有些人因為接受不了,思想工作做得不通,他就親自上陣,讓他們都意識到這次村里接上電是一大進步,對以後的生活都有很大的作用,其實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沒錢的緣故,接電了就要交電費,生活費用就要多付一筆了,陳平福做主讓大隊看看能不能辟出一點資金代付一下,讓他們緩一緩,以後有了錢就還給大隊。
陳天林看著父親,原來父親已經老了,滿臉皺紋,兩鬢白髮蒼蒼了。
「爸,如果太辛苦就別幹了。」陳天林給陳平福倒了酒說道。
「你老爹還能再干幾年的,別太小瞧人了。」陳平福一股不認輸的語氣,為村民做了這麼多年,如果一下子不幹了,還真的會不適應啊。
「爸,你兒子可從來沒有小瞧您的,咱們村裡的人遇到了都在我面前順著大拇指稱讚您這位老支書呢。」陳天林笑呵呵說。
「你老爹還是不減當年勇的。」陳平福因是喝了酒,臉紅紅的。
李桂秋端著菜出來,聽到他們父子說的話,便道,「天林,你爸都還這麼老要臉了。」
「媽,我爸是真的值得贊一句的。」
「是,是,你爸最厲害了。」李桂秋把菜放下就轉身往廚房去。
難得今天兒子跟老頭一起在家,平常不是天林出門去,就是平福去大隊做事,要一家三口一起吃頓飯都難有機會,搞得父子倆都是在幹什麼大事似得,日理萬機的,連大領導都沒他們忙。
「你媽總是要小看我。」陳平福笑笑說。
陳天林聽了,呵呵幾聲,「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著呢。」
「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媽是什麼人啊。」
「怎麼?背後說我壞話了?」李桂秋出來說道。
「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說,你也沒什麼壞話可說啊。」陳平福看了李桂秋一眼抿著嘴說。
「那是當然,我這個老婆娘走到那也是大拇指比著的。」
陳天林看著父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著,心裡莫名的感到很平靜,這樣的場景好像許久沒看到了。
「天林,那個筱筱說要出一半縫紉機的錢,我推回去了,這咋行啊。」李桂秋對陳天林說。
陳天林點了點頭,「剛才碰到面了,她也是這樣跟我說,我當然不讓了。」竟然都說好借給她們先用著,哪有要錢了呢。
「我聽喬梅說,已經有兩個單可以做了,這樣不錯,有點收入總是好的。」李桂秋說,「真是看不出來,那個筱筱挺有想法的,這麼一做,喬梅在家也不會沒事做,也能幫襯著家裡。」
陳平福頷首示是,「那時一看到江筱筱這人,我就說勤子是有福氣才娶到她的。」
「她啊還把債務攔下來,真是沒話說了。」
陳天林這些事情都是聽說過的。
「媽,您也坐下了吃飯吧。」
「裡頭還有一個菜,我炒完了就跟你們一塊吃,天林,給你媽也倒一杯。」李桂秋眯著眼笑嘻嘻說。
陳天林去拿了一個杯子,倒了點酒放在旁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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