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剛才那麼生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天林喝了口湯問道。
風一吹來,夾雜著從豬圈裡一起來的那豬屎味, 特別難聞。
「還不是因為聽到一些難聽的話,心裡不順暢。」李桂秋說道, 「就算不是說我們家的, 但是關於你喬嬸家的我聽了也不舒服。」
陳天林一聽清楚了, 這還不是農村里那些長舌婆在對別人家的家事做無責任的評論, 還添油加醋。
「天林, 你都沒聽到啊, 聽了也是很生氣, 竟然在背後說江筱筱的壞話,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聲譽, 她們這樣胡說八道,要是江筱筱聽到了豈不難堪。」
「江筱筱這麼好的女孩,喬梅可是疼的很,她們卻污衊她。」
陳天林沒有答話,作為一個大男人對這樣的話題他只能聽著。
李桂秋說著說著感覺在自己兒子面前說這些話,有點不妥。
「天林,你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在這麼下去,我都等不到抱孫子了。」話鋒一轉,說到陳天林的終身大事上了。
「媽,您話題轉得太快了吧?」陳天林說,「天天說這個事,您不嫌煩我都聽煩呢。」
「村西的羅家不是拜託你鄭嬸來問我,說她家二女兒到結婚的年齡了,看看你意思怎麼樣。」
「你兒子還不用到這個地步吧?」
「這什麼地步啊?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就當多認識一個朋友,你這腦子還真的媽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李桂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還是在城裡打滾兩年的,竟然比我這個農村的還看不透了。」
陳天林給李桂秋這麼一說,付之一笑,這本就是怨他不早點結婚的緣故了。
這段時間家裡的兩老可是什麼方法都在他身上試了試,什麼話語都說了幾遍了,為的就是讓他這個獨生子快點結婚,要不然以後就娶不到老婆了。
說真的,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麼結婚啊?
他們就找媒人問了。
他不是娶不到老婆的人啊,而是他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罷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成家立業是每個家庭成員重要完成的事情。
「如果能娶到像筱筱那樣女孩的媳婦就好了。」李桂秋開始做比較了,村里那個姑娘怎麼樣她都一清二楚的。
為了兒子的婚事,她這段時間真的操碎了心,可是她兒子一點都不當回事,天天就駐紮這裡養著那幾頭豬。
就連隔壁村的未嫁姑娘,她都找媒人幫忙物色物色一下。
她兒子的自身條件是響噹噹的,往哪家一說,那家都十分同意,巴不得快點跟她兒子見一面。
而所有的一切,只是她一人在演獨角戲。
「媽,你就好好待在家裡好,別再去找什麼媒人了,我有對象了一定馬上告訴您。」陳天林吃完飯,把碗筷收拾一下。「你這樣子會讓你兒子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了。」明明是他看不上別人的,他媽這麼做就是他沒人看上了。
「我的兒子怎麼會抬不起頭呢?別家可是巴不得上門來提親。」
「媽,咱們不說這事了,你剛才說有人背後說江筱筱,怎麼了?」陳天林起身去豬圈看一看。
李桂秋拿了草帽一帶,也走過去看看,「江筱筱在周家這麼些日子,做的怎麼樣我們是看在眼裡,可是她們不知道啊,白的都說成黑的,一點責任都沒有。」
「還好你喬嬸明白事理,要不然就事兒大了。」
平白無故的讓村里人說自家媳婦克夫,跟別家男人搭上了,這些流言蜚語多麼的揪人心啊。
李桂秋想著喬梅一定會聽到這些話的,這麼久了在村里已是一傳十十傳百了。就算是江筱筱本人也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會最重要。
流言蜚語越在乎人就越痛苦,積累起來看什麼就不如意,生活就受到影響,那樣的話就真的中了它的套。
「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喬嬸都明白的理,江筱筱讀過書認得字的更是明白。」陳天林提了桶水往豬圈裡潑,用竹掃清掃,李桂秋想要下去幫忙,給陳天林攔住了,「媽,您就去歇會兒,我一個人能做完。」
「天林,聽你爸說你要多進幾頭豬仔,是不是真的啊?」
陳天林點了點頭,「我已經打算好了,這兒地寬豬草容易割到,天時地利都有了,當然要擴大了。」
「兒子,可是你一個人怎麼做的來啊?」李桂秋看著陳天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皮膚都黑不溜秋。
剛從城市回到農村的時候,陳天林乾乾淨淨的外表,如今卻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李桂秋為自己的兒子感到惋惜了。
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為何他就要選擇這樣的粗活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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