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陛下將玉璽和禪位詔書都留給了五帝姬,你們說殿下會不會登基啊?」
「若是五帝姬登基,那就是大盛朝第一位女帝了。」
「攝政王大人必是不許吧。」
「你們有幾個腦袋,也敢妄議朝政?快去看小殿下睡了沒有?」
宮人們的竊竊私語聲隔著簾帳傳來,傳國玉璽就放在枕邊,枕下還壓著秋墨衍給她的禪位詔書,裡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她是第一順位,其次是飛章。
庭院內的金桂已經落盡,北風蕭瑟,距離秋墨衍去行宮已經有數月,這幾月,朝野上下動盪不安,新舊老臣斗的越發激烈,就連飛章都感受到了危機感,除了朝華殿,哪裡都不去,每日就坐在殿前的台階上等著她議政回來。
「阿姐。」怯怯的聲音,垂下的紗帳被一隻小手攥住,飛章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穿著單衣,探著小腦袋,「怕怕。」
長歌招手,然後就見小傢伙小嘴一咧,邁著小短腿,麻溜地爬上了她的床榻,猶如小泥鰍一樣蹭進了柔軟的被子裡,露出兩隻烏黑的大眼睛:「香香。」
長歌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低低說道:「睡吧。」
這幾月,小傢伙已經開始流利地說話,也不再刻意地裝傻,就是對人戒備心很強,一天見不到她就要抹眼淚哭唧唧,嬌氣的猶如女孩子。
她訓過幾次,不過用處不大,想來是他從小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帝王家的孩子,沒點心眼,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阿姐,睡覺覺。」
「殿下,攝政王大人朝朝華殿來了。」宮人緊張地前來匯報。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蕭霽冷漠的聲音:「都退下!」
蕭霽臉色鐵青地撩開簾帳,看見床榻之上的飛章,臉色更差,伸手將小傢伙拎了下來。
小飛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心情陡然惡劣,起身披了一件披風,裹住全身,冷冷說道:「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寢宮,嚇哭小孩子是怎麼回事,蕭霽,別忘了你的身份。」
宮人全都跪在外面瑟瑟發抖,不敢進來,小飛章嚎了兩聲,躲到了她身後,攥著她的衣服不撒手。
蕭霽伸手攫住她的手腕,目光陰冷:「來人,帶小殿下去偏殿。」
宮人飛快進來,將小飛章抱走。
小傢伙嚎了一路。
她喝了一口冷茶,等著蕭霽發作,這幾日她殺雞儆猴,憑藉著他寢室密室里的資料,殺了好幾個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這些人都是明顯站在蕭霽那一邊的。
殺他的人,挑戰他的權威,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看蕭霽的態度。
「大盛朝就沒有幾個乾淨的官員,你秋氏從上到下就沒有不污糟的人,你殺的盡天下貪官嗎?」蕭霽奪過她的杯子,冷冷說道,「真想還天下清明,就先將兆信帝從皇陵里拖出來鞭屍吧。秋長歌,你在作死!」
她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繼續喝了一口涼茶,神情淡漠地開口:「如果鞭屍能還天下清明,我明兒就去皇陵鞭屍,可是不能。殺了你幾個人而言,急什麼。
這些年,你殺的人還少嗎?我有說什麼嗎?」
蕭霽攫住她纖細如玉的指尖,鳳眼眯眼:「美人刀,刀刀割人性命。原來你才是秋家最狠的那一個。這些年倒是我小瞧了你。你比你那廢物哥哥強多了。」
她縮回手,裝了數年的情深,差點連她自己都騙過了,她怎麼會喜歡蕭霽。這人早晚會殺了她和飛章,再美的女人,也不如帝位來的誘惑。
「都是跟你學的,不然如何配得上你。」她勾唇淺笑,「沒事我就去睡了,攝政王大人要與我共寢嗎?哦,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娶秋氏女,覺得秋氏子嗣從上到下都留著骯髒的血液。」
她清冷一笑,解開披風,逕自撩開簾帳,上床榻睡覺。
蕭霽氣息沉了幾分,撕開礙事的簾帳,將她抵在床榻之上,粗暴且憤怒地吻住她,他的力氣極大,掐的她腰有些疼。
她趁他吻的意亂情迷之際,吐氣說道:「你今夜要留宿宮中嗎?」
蕭霽身子陡然一僵,外間都是跪著的宮人,他若是留宿,動靜必定小不了,明日一早,消息便傳盡帝都,攝政王成為了長歌帝姬的裙下臣。
秋長歌殺了他的人,他卻留宿她宮中,沉迷女色,如此昏庸,日後有多少人願意追隨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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