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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後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復仇的蕭霽,秋長歌不忍心做的事情,他來做。他已經心硬如刀,而她的不忍和仁善如同冬日裡的火焰,他會努力讓這火苗不熄。

副將欲言又止:「您是為了大帝姬,才……」

後面的話被蕭霽打斷:「我是為了黎民百姓,我與她殊途同歸罷了。」

「今日除夕,王爺還是早些出宮,回府邸休息吧。」

「無事,回到府上也無人等我,你去吧。」

蕭霽說完輕咳了一聲,鳳眼皆是熬的血絲。

她站在燭台邊,看著燭淚一點點地滴下來,看著蕭霽伏案批閱奏摺的身影,第一次覺得這背影蕭瑟單薄,透著幾分的孤寂。

是呀,縱然她時常自嘲自己孤苦無依,可她有小哭包幼弟,有太子哥哥秋墨衍,有解散後依舊選擇留下來的暗衛營,蕭霽縱然權傾朝野,卻也只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他的家人都被她父皇殺絕了。

她和他,也不知道誰更可憐一些。

長歌從夢中清醒過來,心情複雜,沉默良久。原來曾經那樣憎惡的蕭霽,也是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良臣。

窗外雪停,滿山都是霧凇,北風吹過,松濤悅耳。

陸西澤打來電話,低沉開口:「長歌,我們見一面?」

第117章 陸總很介意頭頂綠油油

陸西澤站在歐式庭院內,看著外面一夜飛雪的景致,夜間下了雪,整個庭院的綠植都被白雪覆蓋,新雪、綠意夾雜在一起,還有霜凍的茶花,美不勝收,只是再美也無人一起分享。

陸西澤見長歌沒說話,聲音越發低沉有力:「關於離婚的事情,我們再談談!」

許是剛醒,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慵懶,懶懶說道:「好。」

對方很快就掛了電話。陸西澤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指尖泛白,她竟然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秋長歌果然是完全不在意他的。

陸西澤冷笑一聲,也是,她如今身邊都是帝都豪門子弟,那些人各個都是舔狗,她又怎會,又怎會在意他。

男人眉眼陰鷙了幾分,薄唇抿成一條線,可他們還沒離婚。

*

「陸總說,目前離婚協議還沒有走完,他很介意頭頂綠油油,讓你。」杜敏聲音頓了頓,見長歌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說道,「讓你和帝都的豪門子弟都保持距離,他不想一個個拜訪。」

「以上都是文理的話,我原封不動地轉述,我就是一個小搬運工。」杜敏微笑道。好傢夥,一大清早,文理就給她打電話,來宣告主權。陸總這心思真是拐了十八道彎,明明心裡很介意,卻不當面說,偏要委婉地通過兩個人的口,將那種咄咄逼人感降到最低。

這種霸道且知分寸的感覺,讓她怎麼感覺陸總其實很在乎長歌。

「長歌,你在聽嗎?我怎麼覺得陸總壓根就不想離這個婚。」

「嗯。」長歌窩在陽台的懶人椅子上,喝了一口酒店剛送來的咖啡,聞著咖啡的香氣,這才應了一聲,昨夜的夢境滿是肅殺和血腥味,而且一大清早就接到陸西澤的電話,那種壓迫感陡然而生,讓她半天都提不起勁來。

「有時候一葉障目真的很好。」她淡淡開口,秋墨衍也好,蕭霽也好,這一世,夢到過去的事情,她總會發現以前被忽視的細節,看清那些迷霧之後的真相,推翻了她對於秋墨衍和蕭霽的部分認知。

秋墨衍的心機,蕭霽掩在冷漠嗜殺背後的溫柔,還有,還有記憶里始終溫潤如玉的青衣郎君,是不是也是有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前世之死,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穆青衣。因為那人的出現過於完美,就好似一個精心策劃的局。

傅懷瑾也是這樣嗎?

「長歌,你在說什麼?」杜敏險些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早上陸西澤給我打電話了。」長歌回過神來,捏了捏鬢角,啞聲說道,「說要見面談離婚的事情,我名下有什麼不得了的潛力資產嗎?」

杜敏噗嗤笑道:「就是你呀。你現在就是一個香餑餑,全網都在等著你離婚,我看陸總壓根就不想離婚,這事有的談。」

長歌皺起眉尖:「陸西澤怕不是有病,秋清瑩呢?」

「秋清瑩一個月前也搬到了帝都,目前新換了經紀團隊,是業界為了紅不擇手段的那種團隊公司,我看來勢洶洶,就不知道她是衝著大紅大紫來的,還是衝著陸總來的。

擱我,我死也不能讓綠茶上位。大不了,你跟陸總談個戀愛,將小綠茶碾死,然後再分手唄,要是秋清瑩真的追到陸西澤,那熱搜畫面我都不敢想像。」

到時候估計對方什麼熱搜都敢買,專踩長歌。

「陸西澤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就這麼想讓我跟他?」長歌挑眉。

杜敏:「因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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