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一眼便看穿這老和尚本性,略有些失望,尋思著這一趟估計要白跑了,結果見他念經時面相頗苦,有種肅穆感,便閉眼沉下心神,放空自己。
一卷經文念完,無名大師睜開眼睛,見秋長歌已經閉眼睡著,連忙按著腰,示意傅懷瑾扶著他到一邊說話。
「無名大師,你的經文為何對我無效?」
傅懷瑾看了一眼盤腿坐著都能睡著的長歌。
「你小子念的經文比我念力還深,我那點微末道行怎麼能影響到你。」無名大師本相畢露,按著腰,哎喲道,「累死和尚了,許久沒這麼認真念經了,差點翻車。
幸虧你這朋友長年累月受夢魘所擾,這才能快速入定。」
傅懷瑾皺眉道:「你看出了什麼?」
「這女施主不簡單,面相既有三皇五帝的貴氣,又是英年早逝的面相,還有累世功德和業障纏身,我道行淺,實在是看不出來。既然她受夢魘所困,那必是因果未了。一切全看她自己。
還有個辦法,若是不想要她日夜受夢魘侵擾,得找個福緣深厚的人結為伴侶,這樣對方的福運能壓壓她身上的戾氣和業障,你就很合適。你小子是我這麼多年所見,福緣最深厚的人,可惜啊,一身錦繡福緣,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和尚說著直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傅懷瑾這樣的命格,所以一見驚為天人,追著喊著要他遁入空門,莫要再耽擱下去。
可惜了。他修的所有福緣都不是為自身,像是以身為容器修累世功德,是最為悲慘的命格。
也虧的他出身極貴,才能中和命格里的悲慘,除了七情六慾比普通人淺,也沒什麼別的毛病。
不過這一次見面,和尚覺得傅懷瑾好似有些不同。
傅懷瑾眼眸深邃,低低問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沒了,沒了,她這身上糾纏的業障極深,也虧的命格極貴才壓得住,不過要想安穩過一生,全看臉。」和尚擺手,隨即高興道,「趁著她沒醒,我們來下一盤棋。」
「已經醒了。」長歌睜開眼睛,覺得這一覺睡得極舒服,渾身輕鬆了許多,這和尚有幾把刷子,念的經文看似尋常,實則有一種古怪的韻味在裡面,竟然能讓她睡了十分鐘。
和尚見她這麼快就清醒,瞠目結舌,難怪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焦慮的夢魘纏身,連他的經文都壓不住。
長歌起身,朝著他拜了拜:「多謝。」
和尚嚇的趕緊往一邊側了側身子,不敢受她這一拜。好傢夥,是要折壽的。要是他不知道還無所謂,既然能看出她命格極貴,那這一拜能直接折他十年陽壽。
帝王之拜,唯有聖人可受。他一個閒散潦倒的老和尚可受不得。
「不用謝,是看在傅家小子面上,與女施主無關。不過女施主若是有心,可以去前面的功德箱再捐一份香油錢,改善一下寺廟裡的伙食。」老和尚嘿嘿笑道。
傅懷瑾笑道:「以後寺中的食材,大師安排小師父下山去橙園取就好,若是橙園沒有,給橙園管家留下清單,管家第二天一早會採買好送上來。」
和尚大喜,這可是一份厚的不能再厚的香油錢!這是要養他們寺廟啊!
「那倒是不必,我們寺中也種菜的,就是種的不如橙園的好。」無名和尚笑道。
「那便每季度捐一份香油錢,給寺中的師父們增添被褥和新衣。」
「使得,使得!」無名和尚喜笑顏開,好人吶!
老和尚朝著秋長歌說道:「施主下次若繼續夢魘,可以找傅施主,他的經文念的不比和尚差,聽上一夜,也能睡得安穩。」
長歌眼眸微眯,難怪上次在橙園,傅懷瑾什麼都沒做,她烤著火就睡著了,睡得還無比安穩。
「也不是經常夢魘,只是睡的不安穩。」長歌淡淡拒絕。
傅懷瑾目光微黯,想到了什麼,取下手腕上從不示人的佛珠,遞給她:「這串佛珠贈與你,應該可以讓你夜間睡的安穩些。」
長歌看到佛珠瞳孔一縮,十八顆琉璃佛珠,每顆佛珠上都雕刻著精緻的佛頭,或悲或喜或怒或嗔,正是她幼年時的隨身之物,後來贈與了穆青衣。
她微微閉眼,將眼底翻湧而起的情緒盡數壓下去,伸手握住了那串帶著餘溫的佛珠,佛珠上常年染著檀香和木香,觸手溫潤。
她輕輕地撫摸著第十七顆佛珠。
「這原本是一串琉璃佛珠,第十七顆不知因何緣故遺失,補了一顆木珠。」傅懷瑾溫和解釋道,「這串佛珠由來已經不可考究,不過我常年佩戴,上面有念力加持,你帶在身上,也許能睡的安穩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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