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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了小名的長歌:「?」

「小鈴鐺,小鈴鐺,你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小仙子。」

「小鈴鐺,我們一起長大吧。」

已經幾百歲的長歌懶洋洋地閉眼,伸手摸了摸他可愛的小腦袋,就當答應了。

「小鈴鐺,以後不可以隨便親我喲。師父說,親了要負責的。」

長歌:「……」

她看著山間的冷月,她沒有親他,她只是掐了掐他的小臉蛋,這一世,他這般活潑,她很歡喜。

轉眼間就是三年,三年裡,那道人依舊爛醉如泥,小郎君依舊玉雪可愛,已然成為小鎮上最懂事最招人喜愛的小郎君。

長歌附身的鈴鐺也褪去了一身的鐵鏽,透出原本的碧色來,一半碧色,一半金色,由於過於招搖,小郎君便將她藏在香囊內,佩戴在脖子上,藏的很是嚴實。

其實她現在也漸漸能動用一些力量,譬如點亮鈴鐺,譬如藏住原本的顏色,不過他這般謹慎,她還是很高興。

第四年春,一隊紅衣鐵甲衛進了小鎮,將爛醉如泥的道人從酒坊里拖了出來,請回了都城,小郎君也跟著回了都城,換上了量身定做的錦衣,一躍成為帝王遺落在外的小皇子。

距離大盛朝已經過去了三百年,朝堂更迭了三次。她看著褪去稚嫩,露出沉穩之色的清俊小少年,這才驚覺,這一世他竟然是帝王。

人前小皇子十分的溫潤沉穩,人後依舊是那個在山野撒歡的小郎君,每晚都躲在被窩裡戳著她,與她說著悄悄話。

「小鈴鐺,我以後不能天天帶著你了,就把你藏在暗格里吧。晚上回來看你。」

「小鈴鐺,今天你是不是睡了一整天,你都不發光了!」

「小鈴鐺,太傅教了我很多課業,不過這麼簡單的課業也要我認真學嗎?」

「小鈴鐺,為什麼那些人總是那麼笨?那麼笨是怎麼科考上當官的?」

她在睡夢中被他笑醒,翻了個身,他以為人人都有他那樣的天賦?這一世有些話癆,但是很可愛。

一眨眼,他就長成了溫潤的少年郎,性格越發沉穩,開始接手朝堂政務,每天早出晚歸,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也不再話癆,只是晚上睡覺前都會從暗格內取出她,輕輕擦拭著小鈴鐺,非要等她亮了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覺。

有一次她半睡半醒間沒有搭理他,等睡醒時才發現他雙眼通紅,小臉緊繃,硬是熬了幾個通宵沒睡,宮人們慌作一團,御醫們全都愁眉苦臉地跪在外面。

太子殿下日日不睡覺,白天正常去學習課業,處理政務,回來就不吃不喝不睡,就連陛下都驚動了,整個帝宮雞飛狗跳,生怕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出了意外。

太子殿下雖然從小就流落民間,但是回來之後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不僅聰慧過人,性情也是難得的溫潤如玉,對待宮人十分的寬厚仁慈,小小年紀就有了帝王風範,朝野上下都是讚譽。

結果這樣的太子殿下突然不吃不喝不睡,猶如中邪了一般,但是除此以外一切都正常,上至陛下,下至宮人都慌的不行。

長歌見他熬的雙眼通紅,愣了一下,亮了亮小鈴鐺,然後便見年輕英俊的太子殿下露出一個笑容,讓宮人上膳食,吃完就去睡了。

帝宮上下喜極而泣。

長歌:「……」

自那以後,每次喚她,她即使在睡夢中都會應一聲,亮一亮小鈴鐺,免得自己一覺醒來,他因為不吃不喝不睡猝死了。

如此過了數年,穆青衣卻不再日日喚她,年輕帝王登基之後越來越忙碌,一月里只有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會喚她,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地擦拭著小鈴鐺。

她偶爾醒來,見他一言不發地擦拭著鈴鐺,就會亮一亮鈴鐺,然後見他露出笑容。

兩人在帝宮無數個深夜裡,相依為命,彼此依靠,然而好景不長,年輕帝王未到三十就命星黯淡。

長歌已然知道,他每一世活不過三十,都是英年早逝,孤苦無依的命格,無妻無子,一身功德皆為她做嫁衣。

第四世,穆青衣病逝在帝宮。曾經她引為噩夢一般的帝宮燈火通明,昔年的朝華殿早就荒廢,兆信帝的寢殿也在一次地動中坍塌,改建成了御花園,御花園一隅種滿了祭奠亡魂的白色小花,仿佛在為數百年前那些死去的無辜亡魂超度。

因種植了這樣的白色小花,帝宮的陰氣仿佛有所消散,白日裡陽光從青色琉璃瓦上折射下來,殿宇內也不再陰森可怖。

帝王駕崩前的那一夜,穆青衣獨自帶著她穿梭在帝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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