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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注意到他的時候,懷瑾已經養成了誰都不親近的性格。」

老太太說著有些感慨。這孩子說是她的,更像是老大、老二的兒子,所以長孫傅和玉在傅家毫無地位,傅家人都下意識地多寵著傅懷瑾一些。

偏偏他性格清冷,不食人間煙火,若非是被親情綁著,早就出家當和尚去了。

長歌聽著點了點頭,說道:「性格乃天定,心有大愛,才顯得跟誰都不親近。」

若非傅家是個友愛的家庭,以傅懷瑾的性格,確實會走上另一條路。她認識他的數世里,他都是孤寡的命格,就算有親人,依舊會走上那條路。

仿佛他生來就是清修者,不屬於這個塵世。是她,將他拉進了這個紅塵里。

老太太聞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心中被熨的服服帖帖,這小姑娘說話怎麼會這麼好聽,不浮誇,聽的人滿心眼的舒服。

老太太忍不住拉住長歌的手,輕輕拍道:「其實這話我本不該說,懷瑾沒有朋友,我們才讓和玉常年跟在他身邊,我知道你們是朋友,又是鄰居,長歌,你若是沒事多聯繫聯繫他,這樣他也就不那麼孤單了。」

「傅醫生對我幫助良多。」

長歌被她溫暖的大手握住,目光微閃,沒有想像中的不適感,好在老太太是個十分有分寸感和邊界感的人,很快就鬆開她,吩咐傅和玉去輔導妹妹的功課。

正在偷聽的傅和玉:「?」

奶奶沒事吧。他輔導傅煙珠的功課?是想讓他把傅煙珠的全年級前十輔導到全年級倒數嗎?不給偷聽就直說啊。

老奶奶心眼真多。

傅和玉蔫巴巴地將最後一根箭矢丟進雙耳壺中,進屋了。

長歌見老太太支走了傅和玉,若有所思地垂眼,聽她說道:「這事本也與你無關,我就是嘮嗑,你且聽聽,聽後忘記就好。

懷瑾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有個大師說他命中有一劫,活不過三十,除非找到命定之人才能渡過此劫,這些話我本來也就是聽聽,沒當回事的,今年不知為何心裡有點發慌。

前段時間我去長白山道觀請了一位道長,想算一算是不是真的有命定之人,說來也巧,算出了命格也是一位秋小姐,我請她來家中喝了一杯茶。

事後才知道你和她淵源甚深。」

老太太是斟酌著才說這一番話,這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傅懷瑾不信,她卻不能不當真,一是跟秋長歌解釋之前為何要請秋清瑩來家裡喝茶,一是老太太內心卻隱隱生出一絲隱秘的期盼,秋長歌和秋清瑩錯位的真假千金,若是秋清瑩的命格是對的上的,那為何不能是秋長歌?

她私心裡覺得秋長歌才是貴人。

她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了數不清的風浪,在看人這方面還是有些獨特的心得。就在剛才她還聽說,這小姑娘回了一趟季家,鬧的季家人仰馬翻,季家長孫連夜喊醫生,季家各房都打了起來。

手段十分了得。

懷瑾的事情與其指望別人,不如指望她。

長歌面色如常,心底已經掀起了巨浪。沒有想到能從傅家老太太這裡得到答案。這一世,傅懷瑾還是三十而逝的命格!

「當年說這話的大師,在何處?」

老太太嘆息道:「已然圓寂。」

長歌輕輕皺起眉尖,低聲說道:「傅醫生一生行善,定然會逢凶化吉的。」

看來秋清瑩知道內幕,否則她怎麼能借著這樁事情出入傅家!

老太太話點到為止,沒有多說,見傅懷瑾從外面回來,連忙笑著掩過話題。

傅懷瑾:「時間不早了,我帶長歌先回去,您也早點休息。」

長歌起身告辭,見傅家老太太帶著孫子孫女出來送她,又看了看身邊溫文爾雅的傅懷瑾,道謝著離開。

白蹭一頓飯,甚至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帶,這在大帝姬的生涯里還是頭一遭。

長歌上車之後,一邊思索著回頭補什麼樣的禮物,一邊思索著傅懷瑾這一世的命格。她不修道門也沒有修佛,傅懷瑾的十世輪迴,她只經歷了四世,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熟睡中,關於命格一事懂的少之又少。

前世道門和秋氏皇朝有盟約這件事情,她也不知曉。

長歌垂眼,破天荒地給宋星河打了一個電話。

「長歌,有事找我?」宋星河接到電話時呆滯了一下,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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