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著陽台的欄杆,山風鼓鼓吹起輕紗簾帳,山雨中,長歌眼眸微闔,眼睫抖的如同蝶翼,振翅欲飛。
「下雨了。」她被吻的聲音發顫。那年陰雨連綿,她在檐下看雨,宮人們誰都不敢靠近,唯獨他,走過來,為她撐傘。
讓她知道,也曾有人看清她的處境,在黑暗中,試圖想要拉她一把,將她拉出那個萬丈深淵。
傅懷瑾喘息加重,眼尾發紅地看著她情動的模樣,一點點虔誠地吻遍她的小臉,然後向下吻去。
「不舒服跟我說。」他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但是動作卻停不下來。
長歌臉頰微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化為了一汪春水,只覺得他廢話真的很多,伸手揪住了他的睡衣領口,胡亂地扯掉他的扣子。
「別急。」傅懷瑾低低笑出聲來,眼睛烏黑髮亮,心底的野獸嘶吼著要奔騰而出,被他克制地壓了下去。
他喜歡她為他情動,喜歡她的情緒為他牽扯,喜歡她的一切。
「不行,我們還沒有結婚。」傅懷瑾用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說道,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長歌被他折磨的有些受不了,踹了他一腳,起身就要走,結果還沒下地,就被他從後面摟住細腰,打橫抱起,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屋內光線昏暗,外面烏雲壓頂,天際黑沉沉的,透不出一絲的光亮。有閃電劈開黑沉沉的天際,接著雷聲響起。
傅懷瑾伸手攫住她的手,引導著她的手撫摸著他。
秋長歌自認為自己也算是活了幾百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事情沒遇到過,結果硬是摸著摸著,摸的臉頰滾燙,腳趾蜷縮。
這身材也太好了點。六塊腹肌,寬肩窄腰,而且……這腰,簡直是奪命的刀。
「滿意嗎?」傅懷瑾眼眸幽深,眼神有些危險地低語。渾身緊繃如石。
「勉勉強強吧。」長歌含糊地說道,耳尖都紅了。
看著溫文爾雅的人,結果這麼會玩,沒脫她衣服,但是感覺該吻的地方都吻遍了……吻的她都沒力氣了。這樣玩下去,得幾點睡?
長歌垂眼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想出家當和尚的。」
傅懷瑾腦海中緊繃的弦陡然崩斷,眼眸幽深如墨,狠狠吻住她的唇,免得她再說出什麼刺激他的話來。
無比混亂刺激的一夜。
長歌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暴雨早就停歇,她幽幽地醒來,在枕邊摸著手機,結果一動就「嘶」了一聲,渾身酥軟無力。
她將小臉埋進枕頭裡,想起昨夜的一切,臉頰滾燙。誰能想到,昨夜她就刺激了傅懷瑾一句話,結果硬是被他做到了後半夜,直到她體力不支,對方才勉強放過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半睡半醒間,她隱約記得傅懷瑾抱她去浴室洗了澡。
長歌看著有些凌亂的大床,發現床單也換過了一次,換成了黑色的床單,她都不知道傅懷瑾喜歡這種顏色。
渾身無力,她索性摸到手機,難得犯懶,在被窩裡玩著手機,結果一看時間,竟然已經12點了。
小助理一個小時前就給她發了信息:「長歌姐,你睡醒了滴滴我一聲,我帶了幾套禮服過來,馬上就是電影的首映禮,杜姐讓你選一下。」
電影首映禮?長歌這才想起《歲月中深藏的玫瑰》這個月底上映,不過她是第一次拍電影,完全不知道還有首映禮這個活動。
她戳著手機:「醒了,你上來吧。」
她擁著被子起身,想去找睡衣,發現昨晚的睡衣被傅懷瑾拿去洗了。想到昨夜他一點點咬掉她睡衣的畫面,秋長歌內心是崩潰的。
「長歌姐,我來啦。」小雨敲了敲門,然後歡快地進屋,見她坐在床上,長發凌亂,素顏如雪的模樣,被狠狠地驚艷到了。
小助理吞了吞口水:「長歌姐,你怎麼換了黑色的四件套,不過黑色真絲床單真的好襯你的膚色啊。」
長歌:「……」
難怪昨夜傅懷瑾換了床單,會那樣痴迷地看著她,然後又折騰了她一回。
「傅懷瑾換的,你幫我拿下睡衣。」長歌指了指衣帽間。
「好嘞。」小助理飛快地去拿了一件睡衣,回頭就見秋長歌從被子裡伸出手來,夏被滑落,露出胸前斑駁的痕跡,鎖骨間更是一個吻痕疊加一個,光想就知道那畫面有多狂野。
小助理臉一紅,「啊」了一聲,火速背過身去。
「姐姐,我還是下樓等你吧。」
長歌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臉也燥熱了一下。她起身穿上睡衣,洗漱下樓。
一下樓就見傅懷瑾沒去醫院,昨夜的暴雨太大,庭院裡不少花草都被打落,尤其是他精心培育的茶樹,也遭了殃。
傅懷瑾正在庭院內修剪花枝,照顧他的花花草草。
小助理小臉通紅地捧著手機,在神遊太虛。
長歌走過去,敲了敲她的腦袋,懶懶說道:「不准說出去嗷。」
小雨「嘿嘿」笑了兩聲,俏皮道:「一定保密。」
傅醫生看著斯文俊雅的,沒有想到那麼猛嗎,不過如果她是男人,也會肆意憐愛大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