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急得跳腳,這都兩次了!這一次是第三次昏迷!
衡音「哇」的一聲哭出來:「姐姐,姐姐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不是。」傅懷瑾被她們的哭聲吵到,走出來,聲音沙啞道,「長歌只是累了,睡幾天就會醒,你們聲音小點,別吵到她。」
眾人見他整個人瘦了一圈,面容蒼白,三天三夜沒合眼,眼睛都熬的通紅,清風明月一樣的帥哥,周身都透著一股子破碎美感,仿佛風一吹就散了,頓時全都安靜下來。
喬曦小聲說道:「傅醫生,您,要不要去眯一會兒?長歌醒了,看見您這樣也不好受。」
要命的是,別秋長歌沒醒,他先倒下了,他可是醫生,大家全指著他了!
傅懷瑾搖頭,聲音沙啞:「你們可以去跟她說說話,她能聽見。」
衡音嘴巴一癟,差點又要哭出來,咋看到傅懷瑾這樣就想哭呢!哥哥真的好慘,姐姐可千萬不要出事!
「我去跟姐姐說說話,杜姐,你打電話讓酒店送點吃的過來,讓傅哥吃點東西。」
衡音擦了擦眼淚,覺得還是她來挑大樑吧!不然全都得倒下!
杜敏連忙去給酒店打電話。
喬曦:「那我趕去劇組了,再不去,林可頌能殺了我!!有事你們給我打電話。」
衡音進了臥室,就見臥室收拾的整潔乾淨,床頭是新換的一束荷花和蓮蓬,天光透過窗簾的薄紗,一點點地照進來,到處都是陽光明媚的樣子。
傅醫生明明那麼愛長歌姐,為什麼要分手?
衡音耷拉著腦袋,去撥弄花瓶里半開的荷花,嘆氣道:「荷花都開了,姐姐,你再不醒,傅醫生就要謝了。」
她懨懨地托著下巴,然後就見躺在床上的秋長歌睜開了眼睛。
衡音眨了眨眼睛,對方也眨了眨眼睛。
「姐,姐,姐姐……」衡音揉了揉眼睛,歡喜地險些蹦起來。
長歌微微一笑,伸手放在唇邊,示意她小聲點,太吵了。
衡音大喜,蹭到她身邊:「姐姐,你醒了?」
長歌點了點頭,掙扎地坐起身來,靠坐在床頭。她醒來有一會兒了,意識是清醒的,只是身體太累,一時無法睜開眼睛,直到傅懷瑾離開房間,衡音進來,才緩過來。
衡音抹了抹淚花,喜極而泣:「你可嚇死我了,姐姐,還有傅醫生,他守了你三天三夜沒合眼,剛被我趕去吃飯了。」
「我餵你喝點水。」衡音正說著,就見房門被人推開,聽到動靜的傅懷瑾進來。
四目相接,屋內陷入一片沉寂中。
衡音縮回要倒水的手,輕手輕腳地出去,還貼心地給他們把門關上。
臥室內,死一般的安靜。
長歌看了看床頭邊的礦泉水,伸手去拿。
「我來。」傅懷瑾聲音嘶啞,幫她拿水,握著礦泉水瓶的手指有些輕顫,他擰開瓶蓋,坐在床邊,餵她喝水。
長歌沒什麼力氣,第七世比她想像的還要傷情,她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就著傅懷瑾的動作,喝了兩口水,然後搖了搖頭。
傅懷瑾幫她擦了擦唇角,兩人一起沉默了。
傅懷瑾握緊手中的礦泉水瓶,雙眼隱隱赤紅,這三天徹底地擊碎了他,他以為只要不跟她在一起,就能阻止陸西澤的黑化,就能阻止她陷入輪迴夢境,現在看來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而他為此卻付出沉重了的代價。
長歌,不會原諒他了吧!是他先鬆開了手!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傅懷瑾見她面色蒼白地閉上眼睛,慌的聲音都有些顫,想碰觸她的臉,又僵在半空,最後幫她挪了挪靠枕,讓她躺下來。
長歌貼著柔軟的枕頭,輕呼出一口氣,閉眼休息,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天已經黑了,杜敏和衡音已經恢復了活力,開始嘰嘰喳喳如小麻雀,嘮叨的不行。
喬曦在拍夜戲,不在酒店。
目前她昏迷的事情瞞的很好,連秦陽都瞞住了,沒有外人知道。
「記者在酒店門口整整蹲守了三天啊,就在剛才被經理連哄帶勸地送走了。」杜敏打開剛燉好的魚湯,給她倒了一小碗,又打開食盒裡的清粥小菜。
「三天過去,熱度也沒了,大家散去很正常,不過這次也沒什麼媒體亂寫,大家吃的好喝的好,都沒亂帶節奏呢。」衡音給她剝了一個蜜橘,眯眼笑道,「姐姐,你放心,外面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傅醫生砸了那麼多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