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繚興奮地爬起來,說道:「沒錯,一定是熟人作案,縣主,你身邊的人,還有其他人可有少人?」
風眠洲:「並無。」
玉秀縣主說道:「我們是初到此地,從沒有與人結怨,到底是什麼人想殺春夏?還有死的另一個女娘是什麼人?」
風眠洲看向客棧的老闆,老闆躬著身子上前,說道:「回各位老爺,這位女娘是住店的客人,大約在此處住了二十天,平時吃喝住都在屋內,鮮少出來,出來時也會帶著惟帽,小老兒也是方才才認出她來。」
明歌點頭:「縣主,你們到此地是不是差不多二十多天?」
蕭繚搶著說道:「正是二十一天,要是再找不到行止,我們就要回盛京了。」
明歌:「這女娘虎口有繭,是習武之人,與你們前後腳住店,是為了監視你們的動靜,她袖中一定藏有一柄軟劍,是她殺了春夏。」
眾人一片譁然。被她說迷糊了。
「娘子,你是不是說錯了,怎麼會是她殺了縣主的丫鬟?」
「就是,就是,現在死無對證,你們怎麼說都行了。」
李希臉色鐵青,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三言兩語就點破了刺客的身份,猜到了真相。
其實就連李希此刻也是懵逼的。原計劃,客棧里只會出現一具屍體,但是誰成想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發現的是兩具屍體,而且其中一具還是他們的人。
原計劃,刺客殺了玉秀縣主身邊的侍女,他們就能以查兇案為理由,將人扣留在客棧,結果現在死了兩個,而且刺客身份還被人點了出來。
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郎君,此女袖中果然有軟劍,上面血跡未乾。」風三從女屍的袖子裡搜出一柄軟劍來,對比著春夏的傷口,一模一樣。
這一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真是這刺客殺了縣主的丫鬟?
李希見狀,臉色發黑,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這丫鬟是被此女所殺,但是死了兩人,到底是誰殺了這個女娘?你們也得查出來,不然所有人都不准離開客棧。」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明歌,看她的眼神隱隱發亮。
明歌微微一笑,回頭說道:「有些餓了,風眠洲,昨日給你的糖葫蘆呢?」
風眠洲見她舌燦蓮花,心思縝密,三言兩語就破了一案,唇角微微上揚,低聲說道:「吃了,不過昨日給你留了果子,我讓風三,不,趙叔去取。」
風眠洲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風三的手。
接觸了屍體的風三,默默地將手藏在了後面。
管家笑呵呵地去取果子來。
滿院子的世家子弟和衙役士兵呆若木雞,站在院子裡乾等著。好不容易等管家取來了一碟子精緻的果子。
明歌挑了一塊薄荷綠的梅花狀的糕點,咬了一口上面的糖粉,一邊說,一邊說道:「好吃。」
眾人:「……」
小姑奶奶,你倒是接著往下說呀!
明歌彎眼吃了一口果子,這才繼續說道:「她是南陽郡的人,腰間懸掛的藥囊里,有當地才有的七花草,這草昂貴,尋常人家用不起,軍中用的起,這女娘跟李家軍有關。」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李希和他身後的士兵,果然發現了領頭的士兵也戴有這樣的香囊。
「放你娘的屁!」李希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這藥囊確實是本地才有的方子,七花草也確實昂貴,但是一般的富商也用得起,這女娘竟然直接就攀咬他們李家,而且還給她攀咬到了。
因為這確實是李家安插在客棧的棋子。
風眠洲冷冷說道:「李郎君,你們李家軍竟然派人殺晉國公府的侍女,並且藉機羈押我等,此事我一定如實告知晉國公府,與你們好好理論理論。」
「一個藥囊就想攀咬我們李家,你們就說,這刺客是怎麼死的吧?不然你們誰也別想出這家客棧!」李希氣急敗壞道。
明歌吃完了一塊糕點,拍了拍手上的糖粉,慢條斯理地說道:「她是被毒死的呀,你們看,她面部呈青色,四肢僵硬,脖子上有一塊花瓣一樣的傷口,這是被當地的花蛛娘咬死的。」
「花蛛娘?竟然是花蛛娘?這可是南疆最毒的三大毒蟲之一。」客棧老闆失聲叫道。
眾人面面相覷,啥玩意兒?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