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繚侃侃而談,從始至終沒有問一句玉秀縣主和風眠洲,畢竟在紈絝子的眼中,美人才最重要,那些個權貴與他何干。
明歌得了這樣的八卦,很是心滿意足,笑吟吟地說道:「你身後沒有帶小尾巴吧?」
小尾巴?蕭繚分分鐘反應過來,覺得這女娘真的鮮活又有趣,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是一個人來的,家僕都沒帶,我與南陽郡那些個世家子也不是很熟,他們也不大樂意與我這個浪蕩子來往。不過娘子,你們離開之後,可真是錯過了一曲大戲。」
原來當日李希被那隻花蛛娘嚇的魂飛魄散,李家和府衙的人亂成一團,明歌一行人剛出城,那隻花蛛娘就慢吞吞地爬走了。
李家大長公子得知消息趕來,氣得將李希抽的半死。李家現在已經成了世家大族中的笑話,事情辦的荒唐至極,而且還徹底地得罪了風氏,很是遭人唾棄。
「可惜呀,那隻花蛛娘怎麼沒有狠狠咬他一口呢。」蕭繚惋惜道。
明歌笑道:「沒咬死才好呢,以後李家二郎在家族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蕭繚轉念一想,是這個道理沒錯,這麼重要的事情辦砸了,徹底跟風氏結仇,這回去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如果他是李家那老匹夫,心一狠就將二子捆著帶到風家面前,任風家打殺,壯士斷腕,沒準風氏礙於這件事情不好找李氏尋仇。
果真是活著不如死了。
「明歌,蕭五郎?」玉秀縣主買了一堆東西,帶著丫鬟從成衣鋪子出來,見蕭繚竟然也在,頓時大吃一驚。
「縣主。」蕭繚作揖笑道,「好巧呀。」
秋玉秀平素最看重名聲,是堅決不想與蕭繚扯上關係的,點了點頭,就將明歌拉到了一邊,叮囑道:「你怎麼與他走在一起,他在盛京就是個浪蕩子,名聲很是不好,與他走近了,日後議親都不好議親,要是傳出一些流言蜚語,怕是跳進盛京河店都洗不清了。」
秋玉秀的聲音不算小,一邊是叮囑明歌,一邊是說與蕭繚聽的。
蕭繚面上笑容不改,只是目光隱隱黯淡。他也知曉自己名聲不大好,只是他上頭有四個哥哥,他不得父兄喜歡,親娘早逝,仕途無望,也無母族扶持,不如醉心風月場合,混個浪蕩名,沒有威脅才能好好活下去。
明歌點頭笑道:「秀秀,你別怕,日後若是有酸腐的書生敢編排你,我定然打得他下不來床,然後花銀錢讓滿盛京的書生寫詩誇你。」
秋玉秀被她說的「噗嗤」一笑,不知為何隱隱有些感動,唯有女子知道女子的不易。明歌知曉自己內心最害怕的事情,就算她知道明歌在盛京無依無靠,也做不到這些,但是依舊很感動。
「知曉了,知曉了。」
被她這一打岔,秋玉秀就不好繼續嫌棄蕭繚。
蕭繚見狀,心中莫名一動,早先他只是喜歡明歌的美貌,存了幾分輕佻的心思,但是如今聽了這番話,收起了那些念頭,心中對她敬重了幾分。
不畏世俗言論,就連男子都做不到,但是她卻做到了。這是何等的心胸和豁達。
回去途中,蕭繚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羈,跟在明歌等人身後,妙語連珠地與她們說著一路的趣事以及當地的風土人情。
明歌是久居深山,秋玉秀是久居閨閣,聽著他那些比話本子還離譜的事情,全都驚呆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驛館,約好了明日一起去泉城。
蕭繚很有說書天分,並且很是善於如何跟人拉近關係,舌燦蓮花,若是走仕途沒準是個國士。明歌覺得此人的才華有些被埋沒,不過世家之事與她無關,她拎著買來的藥材包,哼著小調回房間,等著晚上開飯。
山下的日子真有趣呀,每個地方的特產都不一樣,而且還能遇到千奇百怪的人,就是不知道泉城的尋寶宴,會不會如傳聞中熱鬧。
蕭繚到了驛館,直接就被風家護衛隊拿下了。
「輕,輕點,我真的沒有目的,我就是去泉城參加尋寶宴,在路上偶遇了月小娘子。」
蕭繚恢復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浪蕩樣子,衝著風眠洲作揖笑道:「行止兄,大家都是盛京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樣子不大好吧。」
若是旁的還好說,風眠洲一聽他是衝著明歌來的,冷笑了一聲。
蕭繚屬實是有些不知死活的,連明歌的主意都敢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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