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們就一同出城去拜訪了當地有名的無塵禪師,沒有趕上謝家的那場好戲,回城得知之後,腸子都悔青了。
「谷兄,月娘子,昨日你們應當都在城裡,不知有沒有聽說謝家的事情?」李然興沖沖地問道,「我們三昨日是宿在城外的寺廟,早上回來時,聽說有一位女娘深夜去謝氏討債,討到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南珠子?」
「我們上午回城時,滿城人都在說這件事情。早知有這樣的熱鬧,我們就過兩日再去拜訪無塵禪師了。」
「那位女娘叫什麼來著?好像叫什麼歌,不對,是割!」汪濤一拍大腿,肯定地說道,「割肉的割。」
昭和太子嘴裡的茶險些噴出來,看了一眼對面笑吟吟的明歌,可不是割肉的割嗎?割的謝氏全族上下肉疼不已,聽說來的時候,謝家老太爺請了宗族耆老,說他孫子痴呆,孫女要外嫁,想從旁系過繼一人過來繼承謝氏。
這事鬧的天翻地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昭和太子笑道:「昨夜我在城中,不過我身體不大好,去的時候有些晚,不太清楚具體的實情。」
汪濤惋惜道:「郎君還是得好好請個郎中看看,這樣潑天的熱鬧竟然都錯過了。也不知道到底欠下了怎樣的債,竟然要拿價值連城的南珠子來還?」
「還不止呢,一開始那女娘是要謝氏的一半家財,嘖嘖嘖,這女娘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敢叫板謝氏。」
「這我知道,我聽說是風家那位郎君的外室,這事說到底還是風氏和謝氏的事情,這兩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是風眠洲的外室?就是那位風家三郎君?」
「沒錯沒錯,聽說風眠洲寵她寵的很,可惜了玉秀縣主,將來怕是要寵妾滅妻了。」
三名世家子八卦完,突然發現谷霽一直沒說話,不僅谷霽沒說話,一邊的月娘子、秋娘子都沒說話,月娘子帶來的那個侍衛黑著臉,眼睛就跟刀子一樣。
三人撓了撓頭,弱弱地問:「我們可是說錯了什麼?」
昭和太子在一邊笑眯眯地看戲,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精彩的戲了。
明歌笑吟吟地問道:「什麼是外室呀?話本子沒說過這些。」
一屋子人全數被問倒。三名世家子見她這樣明媚無邪,不沾凡塵的模樣,有些羞愧,自罰了三杯茶。
他們怎麼能說這些來污女娘的耳朵呢?
昭和太子有些驚異地看向她:「月牙兒,外室是指女娘無名無分地跟著男子。」
明歌「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風三。
風三臉脹得通紅,憋出一句話來:「都是無稽之談。」
就月明歌這樣的會做他們郎君外室?說讓他們家郎君入贅他都信!月娘子這無法無天的性格,一般人完全吃不住。
昭和太子笑道:「沒錯,確實是無稽之談,風眠洲若是喜歡誰,定然會娶回家的,不會讓心愛的女娘當外室,至於那位女娘,既然能去謝氏討債,沒有要謝氏的一半家財,自是也不會將風氏看在眼中。
這些言論,極有可能是謝氏昨夜吃癟,今日散布出來的,目的就是敗壞那位女娘和縣主的聲譽。
若是風家和晉國公府不結親,最高興的當屬謝氏,謝書如今正在挑夫婿呢。」
三人如壺灌頂,恍然大悟:「竟然是如此?我等真是羞愧,竟然也做了那等小人行徑。」
三人說著自罰了三杯茶,很是羞愧。
明歌笑吟吟道:「無妨無妨,若非如此,如何能一鳴驚人,名動九洲呀?不過如果我是說書人,我會寫那女娘子收了世家第一郎君為僕人,然後再去盛京劍挑各大世家,最後留下一堆美名和罵名消失,這樣應當會更賣座一些。」
滿屋子鴉雀無聲。
秋玉秀呆呆地看向她,突然覺得明歌身上在發光,她說的那些是她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三名世家子呆若木雞,還能這樣?她會被風氏和各大世家打的不給進盛京吧。
昭和太子低低笑出聲來,無限嚮往道:「真是令人艷羨的人生。」
明歌彎眼笑道:「不用羨慕,很平常,稀鬆平常。」
一屋子人不可思議地看向她,暗自感嘆,年輕吶,真是敢想敢做夢。月娘子真是天真的可愛,一看就是被嬌養長大的,沒有見過世間的風浪,會過人間的財狼。
「各位女娘,郎君,第三套茶已經點好了,世間百味,盡在其中。」千金樓樓主綠衣起身,盈盈一拜,說道,「還請諸位品茶,綠衣要去主持今日的樓中拍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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