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盛京內也沒有天然的溫泉池子,泉城更沒有,得依山傍水的地方才有。
不過晉國公府別院的暖池子修的十分豪華,都是用白玉砌的,搭配著別院的花草景致,也別有一番韻味。
因晚間要留下來吃飯,明歌去換了輕薄的裙子,與秋玉秀一起進暖池子泡澡,一邊泡澡,一邊吃著丫鬟送上來的水果。
秋玉秀興奮的小臉通紅,浸泡在池子裡,說道:「明歌,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這一路到南疆,風餐露宿吃烤雞烤栗子,住驛館,到了泉城吃千金樓的茶,泡別院的湯池子,嫡長兄對我也和善了很多。這一切美好的像是做夢。
我都不想回盛京了。從小到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明歌趴在白玉修的台階上,咬著甜瓜的動作一頓,問道:「那你喜歡晉國公府嗎?」
「喜歡也不喜歡。就像我想嫁人,又害怕嫁人。可是我只有嫁人了,對晉國公府有用,我阿娘在府上的日子才能過的好。」
「明歌,其實,其實,我不是秋家的嫡女。」秋玉秀有些自卑有些結巴地說道,「你會不會以後不跟我玩了?」
明歌噗嗤笑出聲來:「那若是有一天我去晉國公府討債,你還會跟我一起玩嗎?就像去謝家那樣?」
秋玉秀呆滯了數秒鐘,討債?他們家也欠了明歌銀錢嗎?
「我們可以偷偷一起玩。」
明歌彎眼,伸出小手:「那我們擊掌為盟,若是日後我去晉國公府討債,我們私底下還可以偷偷一起玩,若是你不想跟我玩耍了就跟我說一聲,離開盛京之前我會送你一個小禮物的。」
「離開?」秋玉秀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有些氣惱道,「你怎麼天天說著離開的話?明歌,我們都是朋友了,你真的不能留在盛京嗎?你可以將你爹娘接到盛京來。
若是缺銀錢,風眠洲一定會幫你的,我長兄也可以幫你。
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嫁到盛京,這樣我們就可以不用分開了。對,嫁到盛京,我嫡長兄除了人冷話不多,還蠻靠得住的,昭和太子也很不錯呀,最不濟,最不濟。」
秋玉秀咬唇,狠心說道:「最不濟你嫁給風眠洲吧,我可以的。」
只要明歌能留在盛京,她可以再尋一門親事,不那麼顯赫,也,也很不錯。
明歌愣住,嫁給風眠洲也可以?她不是一直想嫁給風眠洲嗎?
「那我考慮考慮吧。」明歌笑道,塞了一塊甜瓜給她,兩人在暖池子玩起水來。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飄過牆頭,傳到隔壁暖池子裡。
蕭繚身子僵硬地泡在池子裡,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秋慕白,內心是抓狂的。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跟晉國公世子一起在別院裡泡暖池子?
「我聽玉秀說,你們是在南陽郡認識的?」秋慕白睜開眼睛,幽深狹長的鳳眼滿是上位者的威嚴,即使是穿著輕薄的長衫泡池子,都給他泡出了一種高貴感。
秋玉秀是閨閣女娘,只是粗粗轉述了南陽郡到泉城這一路發生的事情,但是秋慕白是什麼人?光聽轉述就察覺到其中的蹊蹺。
月明歌出自南疆,身份來歷不明,但是一眼就道破客棧內刺客女死於花蛛娘的毒液,還有花蛛娘出現在李希身上,一看就是被人驅使,風眠洲不會使毒更不會驅使毒蟲,所以當初客棧內,能做到這一切幫風眠洲解圍的就是明歌。
幼年時驚鴻一瞥的畫中仙,南疆會驅使毒蟲的女娘,一入泉城就去謝氏門閥討債的明歌身上似是籠罩了一層濃濃的迷霧。
「正是,當時我們在客棧內吃飯,正巧遇到了前來投宿的風家郎君和明歌,兩人像是逃命似的,那叫一個灰頭土臉,結果沒想到一番梳洗之後,月娘子艷驚四座,當時與我同行的世家子弟都驚呆了,可惜名花有主,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蕭繚笑著說道,意有所指地點出來,無論這位晉國公世子打什麼主意,在他看來,都是風眠洲先遇到明歌的,風家郎君一路寵著明歌,他是看在眼中的。
這位秋世子,還是哪裡涼快待哪裡吧。
秋慕白薄唇勾起,淡淡說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明歌的來歷?」
倒是真的有些神秘,看來唯有風眠洲知曉了。
蕭繚訕訕笑道:「月娘子不就是南疆鄉野的女娘嘛?想見見盛京的繁華,這才與我們同行的。」
秋慕白見他裝傻,毫不留情地戳破:「尋常的鄉野女娘能驅使南疆的毒蟲?尋常的女娘能去謝氏門閥討債,逼著謝家老太爺下跪磕頭,逼著謝家交出千金不換的珍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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