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只活在大長老撰寫的話本子裡。
「明歌,你怎麼了?」秋玉秀見明歌表情有一瞬間的悲涼,連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那一瞬間,她莫名有一種感覺,感覺明歌就如同冬日的蝴蝶,也許在某一個清晨起來就消失不見。
明歌回過神來,微微一笑。
第444章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雖然上午鬧出了刺客截殺的事情,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尋寶宴的開席。
宴席最講究的就要屬座位了,坐哪裡,和什麼人坐一起基本體現了身份和地位。
明歌到了流水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的座位,秋玉秀和風眠洲等人的座位靠前,而且是中間最大的流水宴席,基本算是主桌了。
秋玉秀見沒有明歌的座位,頓時皺眉說道:「明歌,你和我擠一擠吧。我讓人加一個凳子,加一份碗碟。」
明歌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就坐在旁邊的末流桌,也是一樣能吃到海蟹的。」
她走到流水宴的下游,發現已經有幾位女娘已經入座了,其中一人還衝著她微微一笑。
這幾位女娘都是泉城本地的官宦千金,也是跟明歌一起入蘭園尋寶的那一撥,她們身份地位不高,只能坐流水席的末流。
「月娘子。」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娘站起身來,將旁邊的石凳掃了掃,羞澀說道,「女娘坐這裡。」
明歌記得她是之前想拆福袋被人奚落的那位顧娘子。
明歌坐過去,然後就見其他女娘七嘴八舌地問道。
「娘子,你不是跟風家郎君一起過來的嗎?怎麼會坐到這裡來?」
「我記得風郎君的座位安排在流水席的上游,與謝書坐的極近。」
「還有晉國公世子、昭和太子的座位都在那邊,玉秀縣主也坐那裡吧。」
「哎呀,今天是謝書辦的宴席,她能將月娘子安排到前面去嗎?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是不是謝書以為娘子回去養傷了就沒有安排坐席?」
「娘子莫傷心,與我們擠一擠吧,我們不嫌棄。」
幾位女娘酸溜溜地說著,一邊嫉妒明歌的美貌,一邊又自卑自己出身不高,不夠格跟風眠洲那樣的世家子弟坐一桌。
顧娘子衝著明歌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娘子莫搭理她們,她們就是嫉妒你長得美,又認識風郎君。」
明歌:「哦。」
她確實沒搭理呀。
明歌問道:「什麼時候上海蟹呀,我還沒吃過呢。」
眾女娘傻了眼,敢情她們口水都說幹了,這女娘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月明歌是個傻的吧,還是說上午被刺客嚇破了膽子?
也是,到底是南疆出身的鄉野農家女,沒吃過海蟹是正常的。
「女娘連海蟹都沒吃過呀?那你肯定也沒有吃過蟹膏、魚子醬還有鮑魚燕窩一類的了?」
「哎呀,月娘子,沒吃過這些也不算什麼,用不著自卑,等會多吃點就好。」
幾位娘子掩口輕笑著,倒也不是多討厭月明歌,只是女子天然對長得美貌的女娘有敵意,畢竟說僧多粥少,在座的都是競爭關係。
顧娘子飛快打著圓場:「我隨著父親調任來泉城,還沒有吃過海蟹呢,等會我若是不會吃蟹,你們千萬不要嘲笑我。」
「曉得,曉得。顧九娘,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眾女娘輕笑著,話音未落,就見風家護衛隊捧著一應金銀器具,逕自走過來,領頭的年輕侍衛長得十分清秀白皙,就是沒什麼表情。
風三面無表情地帶人過來,恭敬說道:「女娘,郎君說這邊石凳過於寒涼,吩咐我們送暖爐和坐蓐來。」
眾女娘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只見風家人送上狐裘包裹著的小暖爐,給月明歌的坐席上鋪上了厚厚的雪白皮毛,還將謝氏的碗碟盡數換成了金盞玉器,白玉盞、荷葉碟,還有那雍容華貴的紫貂絨大氅,每一樣都刺痛了在場女娘的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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