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煥垂眼,冰冷地問道。
「我說,求郎君給個痛快。」
「准。」
那人全身都被血水和冷汗浸濕,喘息說道:「我是謝家暗衛,代號九十七,郎君不認識我很正常,我常年潛伏在清河郡,經營一家打鐵鋪子,此前接到命令,要去指定地點劫殺月娘子,我們一行五人成功劫走了月明歌,本想帶到亂葬崗殺人滅口,沒有想到半路會遇到郎君,最終導致一敗塗地……」
那人說著吐出一口血水。
謝書臉色驟變,呵斥道:「一派胡言。謝景煥,你竟然敢安排人來污衊我?就算你垂涎家主之位,也不該挑起謝氏和世家之間的仇怨,你暗衛說辭漏洞百出,分明是你指使的。」
局面急轉直下,崔湄等人目瞪口呆,所以,這是謝家內訌,狗咬狗!謝書派人劫殺月明歌,謝景煥派人來揭露陰謀,並且要置謝書於死地?
好一出大戲。
謝家狗咬狗,怎麼咬到了崔家的地盤來?
明歌烏黑的大眼睛瞬間就濕漉漉的,哽咽道:「謝書,原來是你想殺我?就因為我去你家討債,讓你顏面盡失?還是因為我在尋寶宴上救了昭和太子,毀了你的宴會?你好狠毒的心思呀。」
明歌說著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哽咽的泣不成聲:「若不是遇到了謝景煥,我此刻就該埋在土裡了。」
崔湄內心暗爽,唾棄道:「蛇蠍心腸,白瞎了一張臉。」
謝書氣得俏臉扭曲,這場戲分明是謝景煥和月明歌聯手做給她的,目的就是想剝奪她的家主繼承人身份。
這人絕無可能是嫡系一脈的暗衛,那個鐵匠鋪子的人應該早就死了。
謝書俏臉冰冷:「這分明是栽贓污衊,我要親自審這個暗衛。」
謝書話音未落,就見那暗衛狂吐兩口血,兩眼一翻,直接死了。
廳內女娘丫鬟們大驚失色。
明歌皺起眉尖,還未看清,眼睛就被身後的風眠洲捂住:「風三,將人帶下去,清洗地面。」
風眠洲一手捂住了明歌的眼睛,一邊語氣寒冷地看向謝書:「謝娘子,無論如何,這是你謝家的暗衛,你派人劫殺明歌,此事我會修書去泉城,讓謝家給我一個交代。
若是謝家不公,我亦可以發九洲世家令,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謝書嬌軀發顫,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一顆心碎的七七八八,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你要發九洲世家令,來定我的罪?
風眠洲,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不堪的人嗎?」
「你我自幼就認識,那年三月,桃花開,我撿到一隻受傷的雀鳥,你還幫我一起救治它的,你都忘記了嗎?」
謝書淚如雨下,她一直都沒有忘記。所以這些年一有時間就住在盛京,就是希望能離他更近一些,她那麼努力成為世家第一貴女,美貌才情九洲稱頌,她婉拒了那麼多世家郎君,而他呢,他帶了一個南疆女來羞辱她。
風眠洲神情冷淡,大手緊緊地抓著明歌,說道:「幼年的事情我不記得了,這件事情若真的是女娘所為,必要付出代價。」
謝書低低笑出聲來,抹去眼角的淚,冷笑道:「你為了一個南疆女,就不問青紅皂白要定我的罪嗎?要我說,這件事情完全就是謝景煥自導自演,沒準月明歌也參與其中,昨夜除了那場很快就撲滅的火,沒有任何人看到刺客。
如果月明歌根本就沒有失蹤,而是跟謝景煥一起做戲,想冤死我呢?
否則她都被劫走了,怎麼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謝書!」風眠洲臉色微沉。
明歌彎眼,拍掌笑道:「謝娘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要想查明這件事情很簡單呀,去查查那鐵匠鋪子,去查下城西鄭員外家,對了,順便查下為何那員外死了白日不出殯,非要晚上出殯,還有這死去的暗衛,身上總會有謝家才有的印跡吧。
謝書,總不能因為你喜歡風眠洲,嫉妒我能跟在他身邊,想弄死我,因為你是世家貴女,我是南疆農女,我就該死吧?」
明歌笑容微冷,就算她不想破殺戒,更不想殺女人,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謝書!謝書想要什麼,那她直接毀了就好。
謝書心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挑破,臉色大變:「你胡說八道。」
明歌冷哼了一聲,懶得繼續說,她先是拒絕了昭和太子,又吊著秋慕白,三番兩次對她露出敵意,除了她跟謝家的恩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風眠洲吧!
謝書喜歡風眠洲!
只是今日之後,她想嫁入風家怕是不可能了。
這廳子裡不少人都跟謝家不對付,不出數日,謝書所做之事就會傳遍九洲,到時候她努力經營的美名就要掃落一地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5V.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