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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松竹堂時,老太太和謝書正在用早膳。
一大清早,謝書就過來請安,後院做主的人始終是老太太,這些年掌家之權一直都在老太太手中,對外說國公夫人體弱需要靜養,實際上就是嫌棄繼室夫人是小門小戶出身,不放權。
謝書兩邊都不得罪,早早就來老太太這邊打探消息,一頓早膳還沒吃完,就有丫鬟急急忙忙回來稟報。
「老太太,不好了,月娘子要殺郝嬤嬤。」
「什麼?」老太太臉色驟變,勃然大怒道,「反了天了?竟然敢在公府動刀動槍,隨我去看看。」
謝書起身扶著她,勸慰道:「老夫人,您慢點,別急壞了身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書看向前來稟報的丫鬟。
丫鬟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奴婢們沒看清,女娘說郝嬤嬤打碎了那尊紅珊瑚玉樹,郝嬤嬤說她是冤枉的,然後女娘就要打死郝嬤嬤。」
老太太一聽,氣道:「你聽聽,果然是外面鄉野之女,養的無法無天,竟然禍害到咱們勳爵人家來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秋家的血脈,什麼都不查不驗就登門入室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老太太越說越氣,怒氣沖沖地帶人往明歌那裡趕。
「通知國公爺了嗎?」
「已然通知了,風家少家主來拜訪,國公爺正在招待風郎君。」
謝書唇角的笑容微僵,風眠洲來了?昨夜過來,今天一大清早又來?她攥緊手中的暖爐,被燙的掌心通紅都沒有察覺。
老太太怒道:「去請國公爺,今日一定要嚴懲,以正家風。」
松竹堂離的遠了點,最先得知消息的是國公夫人柳氏,柳氏趕到時,就見院子內安靜如雞,大門敞開,院子裡都是一箱箱打開的箱籠,那箱籠內珠玉錦緞堆積,就連柳氏都看的心動。
明歌坐在院子廊下,抱著一個精緻的小暖爐,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郝嬤嬤躺在院子裡不知死活,平日裡在老太太跟前得臉的大丫鬟和婆子們一個個地低著頭,站的就跟木樁子一樣,大氣不敢出,神情躲閃且畏懼。
柳氏看的暗暗稱奇,這些個刁奴有時候拿著雞毛當令箭,連她都敢嗆,今日竟然這般服帖?
打的是松竹堂那邊的人,要殺的也是那邊的人,柳氏純粹是來看戲並且落井下石的,見狀使了個顏色給身邊女使。
女使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大清早的不服侍女娘梳洗用膳,全都杵在院子裡做什麼?」
無人應道。
秋玉秀坐在旁邊,見嫡母到了,連忙起身,正要行禮問安,看了一眼明歌,見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動作僵了僵,然後又慢慢坐了回去。
她日日行禮,年年請安,從未一日斷過,嫡母對她也不曾親近過半分,有時候受了祖母的氣,還會跑去她阿娘那邊發泄,可見行禮請安,處處忍耐是換不來真心的。
柳氏見無人搭理她,氣的咬牙:「怎麼,都啞巴了嗎?」
明歌抬眼,摸著手中御賜的長劍,雙眼笑彎彎道:「夫人莫怪,她們只是不敢回話罷了,剛才我說了,在這院子裡,若是誰敢亂說一句話,我就用御賜的寶劍割了她們的舌頭。」
沒有想到這些人當真了,不過也省了她很多事情。
第484章 當年真相
柳氏見她眼底沒有一絲溫度,跟昨日嬌滴滴的小娘子判若兩人,頓時大吃一驚,有些驚又有些喜,驚的是這女娘有些癲,一大清早的就敢大鬧公府,想她入門近二十年,也就昨夜鬧過那麼一次,喜的是月明歌這麼癲,簡直正中她的下懷,最好瘋鬧一回,氣死松竹堂那個老不死的。
她嫁入公府二十年,伏低做小,連管家權都沒有撈到,盛京的勛貴人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笑她,笑她空嫁入這樣有權勢的公府,卻在府里當奴婢!
今日她倒要看看,是月明歌狠一點,還是老太太更狠一點,誰死誰生,她都不吃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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