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感嘆道:「沒有想到明歌你祖上奇人輩出,你的那些爺爺奶奶收徒弟嗎?看我天資還算可以嗎?」
明歌噗嗤笑道:「你不如回去好好跟你爹學習如何接手家族事務,南疆那種瘴氣深濃,毒蟲遍地的地方,不適合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郎君和女娘。」
林家兄妹一聽毒蟲遍地,立馬白著臉,打消了去南疆的念頭。他們最怕毒蟲蛇蟻了。
明歌見今日擺台子討債之事實在是太轟動了,沒有想到竟然會炸出這麼多往事和故人,就連長公主殿下都出面了,要是再討下去,族中的那些隱秘都被她挖出來,她懷疑自己回到大月國估計會被長老們揪著耳朵打!
「時間不早了,今日的台子就擺到這裡吧,回去吧,回去吧。」
風眠洲點頭,看了一眼外面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淡淡說道:「確實該回去了。」
他怕再喝兩盞茶,該來的不該來的人都來了。
一行人起身離開摘星樓,返迴風家。
摘星樓內外猶如炸開了鍋,慢了一步的刑部侍郎父子被重重圍住。
父子倆看著坐車離開的明歌,想到今日所見所聞,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
晉國公府
「今日下午,刑部侍郎張一庭父子去了摘星樓,太醫院的夏知秋帶著一群年輕御醫也去了摘星樓,寡居多年的長公主殿下也去了摘星樓,都是去還月氏的債。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交談了什麼,月娘子是申時離開的,現在應該已經抵達了風家。」
管事一邊小心翼翼地匯報著紛雜的消息,一邊觀察著秋慕白的臉色,下午陛下的旨意就到了,隻字未提晉國公府犯的事情,只說他年事已高,由世子襲爵成為新一任的晉國公。
往後這裡就是世子做主了。
秋慕白俊臉沒什麼表情,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扳指,今日一整天府內都鬧哄哄的,他也離不開,沒有想到明歌竟然在摘星樓擺台子討債,並且釣出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人。
張一庭在刑部職權極大,太醫院又掌管了盛京最多的秘密,還有那位孀居的長公主殿下是實打實的太子黨,谷霽經常去她居住的行宮探望,當年不可一日的柏慶侯也栽在了這位長公主的手中,柏家幾乎滅門,活下來的都是不受重視的旁系。
這些人幾乎都為皇室所用,卻跟明歌牽絆極深,他們註定是要做敵人嗎?
秋慕白眸中閃過一絲的冷酷,隨即勾唇,也許這些人都是月明歌的軟肋,就算不是她的軟肋,也會是她族人的軟肋,南疆並不是一塊鐵板。
「南陽郡李氏那邊有回信嗎?」
「暫未,李氏之前投奔謝氏,結果被謝氏出賣,回到南疆之後天天罵天罵地,您和謝家即將聯姻,怕是不能取信李氏,而且其第三子李希來盛京做了質子,被風家捏在手中,想要掌管南陽郡極難。」
管事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區區南陽郡,距離盛京十八萬千里,根本影響不到盛京的格局,國公爺為何非要拿下南陽郡?」
秋慕白摩挲著玉扳指的手微微一頓,鳳眼幽深地看向外面的殘陽:「去接觸一下李希,南陽郡,必須拿下。」
「是。」
管事欲言又止道:「宮門那邊,有不少人去靜坐抗議,說要嚴懲老國公爺,要不要派人將這些人驅散?」
秋慕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頭疼欲裂,冷冷說道:「隨他們去,往後這些小事不用來稟告。還有,去查查,謝景煥是不是還在盛京。」
都是蠢材,看來得將邊城的心腹干將盡數調往盛京。
「是。」
管事臉色微白,不再說話,無聲地退下。原來對國公爺而言,月娘子的一舉一動都是大事,其父秋言喻的生死都是小事。
那位月娘子也許日後還是要回晉國公府的。
*
從摘星樓回來,林家兄妹等人累的直接回去躺著,明歌臉上掛了一天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神情有些懨懨的。
風眠洲進西院時,就見她趴在窗前的小榻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發呆,指尖輕輕撥動著那頂黃金頭冠,頭冠上墜著的流蘇被她撥弄的一顫一顫的。
風眠洲示意侍衛們都下去,拎著四層的食盒進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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