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江南來的林家郎君和女娘都送了厚厚的禮呢。」
三女婿和四女婿猶如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想到當初史七郎從泉城回來,他們和其他幾位女婿特意請他吃酒,問著尋寶宴上面的事情,得知他竟然將找到的價值連城的紅珊瑚玉樹送給了一個女娘,眾人將他狠狠嘲笑了一番,說他被人騙了。
如今大長公主殿下和晉國公送來的禮物,哪樣不比那紅珊瑚玉樹貴重?最重要的不是禮物,而是臉面。這潑天的臉面,整個盛京也找不出幾家啊!
原來小丑竟然是他們自己。
「敢問可是史家主?刑部侍郎張大人派我等前來為府上老太太祝壽。」張府管家笑眯眯地帶著送上賀禮,「這一罈子是我們家老爺子珍藏了五十年的春日盡,聽聞月娘子來吃酒,特意讓我們送過來。」
刑部侍郎?春日盡?珍藏了五十年的春日盡?這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史家主激動的手都開始抖了,滿面紅光道:「快請進,代我向張大人致謝。」
管家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月明歌。
史家七郎率先反應過來,笑道:「外面冷,月娘子剛進去吃茶了。」
管家笑道:「既是如此,我等就不打攪了,還望郎君將酒送給月娘子。」
張府管家匆匆離開,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有人來送禮,什麼百年人參、何首烏……
史家人看著來去匆匆的送禮人,呆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史家三女婿如夢初醒,喊道:「快差人去大姨姐夫、二姨姐夫府上,讓他們別躲了,趕緊來給老太太祝壽。」
史家四女婿點頭,看著堆山碼海的壽禮,仰天長嘆,這潑天的富貴啊!岳丈家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鹹魚翻身了!
他那幾位精明世故的連襟姐夫知曉,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後悔往日那樣對待岳丈一家,連老太太大壽都不來祝壽!
呵!以後岳丈家的富貴跟他們也無關了,都是七郎結的善緣。
就在眾人歡欣鼓舞之際,一隊馬車姍姍來遲。
風三下馬高聲說道:「風家少家主前來祝壽。」
懸掛著風氏族徽的馬車停在風家門前,風眠洲從馬車內出來,抬眼看著史家,五指微微握緊,他,好像來晚了。
史家人險些懷疑耳朵出現了幻聽,再定睛一看,門前那位清俊優雅、長身玉立的郎君不正是風家少家主風眠洲嗎?
這可是第一世家的少家主,待他接手家主之位,就會是九洲世家之首,可號令九洲世家。
史家人慌忙迎上去,激動地行禮說道:「少家主大駕光臨,令史家蓬蓽生輝,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史家主渾身都被冷汗盡數,這半個時辰,大驚大喜,心緒起伏太大,他腿都是軟的,此刻見到世家之首的少家主,差點幸福的要暈過去。
這是何等的榮幸和臉面?
風眠洲伸手扶起他,溫潤說道:「史家主無須多禮,因七郎君的請帖送的晚了點,故而來遲了。」
史家主激動道:「少家主請入府,月娘子、國公爺還有蕭家郎君都已然到了,此刻正在裡面飲茶。」
風眠洲一來,他還迎什麼客人?史家主拉著兒子,激動地引著風眠洲進府。
風眠洲腳步微頓,師兄也來了?
他眼眸微斂,隨著史家父子進去,遠遠就見明歌坐在亭子裡餵鸚鵡,數日未見,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穿了一身碧色的襦裙,雲鬢挽起,沒有戴任何的首飾,素淨的像是翠綠潭裡的一彎新月。
風眠洲腳步一停,感覺身體的血液微涼,蠱蟲感應到她的存在,有些躁動,他想,他不該來。
理智告訴他,月明歌工於心計,她八歲就闖過山門,時常下山前去南陽郡,定然知曉九洲的情況,知曉他風家郎君的身份,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在算計他,給他下情蠱,驅使他,騙他,用情蠱控制他,讓他成為她的傀儡,他不該再信這個女人。
然而這幾日,他更恨的是,既然騙了他,為什麼不一直騙下去,為什麼要告訴他?她是想拋棄他了嗎?
風眠洲握緊拳頭,眉眼冷峻了幾分,沒錯,她來中洲要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她想拋棄他這個傀儡,離開了。
她從始至終就是這樣涼薄無情的女娘。
風眠洲心頭湧上一股深切的恨意,為什麼,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利用他就利用他?想拋棄就拋棄!這裡是盛京,是他的地盤,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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