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血藤葉長在冰火交融之處,此刻有冰,但是並無火山,是孕育不出來血藤葉的,沒有想到守山人竟然是因為犯錯被空靈谷流放的,那她阿爹到底是空靈谷什麼人?
空靈谷又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九洲從未聽說過,就連藏書閣內,也沒有記載?
守山人感嘆道:「沒錯,老夫是被流放此地的,箇中緣由改日再告知娘子,外面天寒地凍,諸位請進吧。」
眾人歡喜地隨著他進去,只見山莊內除了是冰牆打造,其他的都跟山下屋舍沒有什麼區別,屋內有溫泉並不算太冷,舒適度反而很高。
只是看的出來,守山人生活很是簡樸,屋內並無桌椅這些,只有席地而坐的蒲團,冰塊打造的桌子以及冰床,不過因在山中,屋內到處都鋪著厚厚的野獸皮毛,有狼皮、熊皮還有虎皮,這些皮毛厚實,往冰床上一鋪,便是一個溫暖的窩。
胡四等人恨不能此刻就去泡個溫泉躺上去。
雖說此行目的落空,但是撿回一條命還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山莊內因為常年沒有客人,屋舍不多,胡四等人擠一個房間,風家人另住一個房間,明歌的房間在山莊最幽深之處。
刀客和柳午去找守山人求藥看病,明歌則回房間洗澡換乾淨的衣裳,屋內有一方泉眼,無需去外面泡澡,看的出來,這屋子像是主人屋舍,只是不知為何常年空置。
明歌簡單泡了澡,洗去一身的污垢,換了乾淨的衣裳,四處打量著簡樸的屋子,只見屋內陳設雖然簡單,但是布局十分的雅致,書架上堆滿了醫書和九州志,博古架上擺放著各色罕見的晶石,木窗下還有一架焦尾琴。
她翻看著書架上面的醫書,只見醫書里密密麻麻都是注釋,像是孩童時期初讀醫書時留下的不解,後來成年後醫術見長,重新添加了一些注釋,改良了一些方子。
書中注釋字跡端正清晰,一筆一划都自有風骨,明歌仿佛看見了一個年輕儒雅的醫者伏在桌案前,嘗百草,寫注釋的身影。
她眼眸微深,翻閱了好幾本,終於在一本醫書內找到了屋子主人的名字——長琴。
長琴?明歌合上醫書,愣愣地發著呆,內心隱隱有著異樣。
「風郎君,女娘在嗎?」屋外傳來柳午興奮的聲音,「我和麗娘來給女娘磕頭道謝,守山人答應幫麗娘和趙老伯治病,只取了我藥材錢,說拿山下的食物相抵就好。」
風眠洲冷淡的聲音傳來:「知曉了,我會轉告明歌的。」
「郎君,你都不讓我們進去嗎?刀叔也來了。」柳午嘀咕道,「郎君,雖然我們都知曉你喜歡女娘,不喜歡別人靠近她,但是道謝總是可以的吧。」
風眠洲:?
明歌怕這小子再說出更多令人尷尬的話來,連忙打開木窗,說道:「我在呢,你們進來吧。」
柳午等人連忙進來。
「女娘,我們打算在山莊待一日,等拿了藥就回甘州去了,春日了,趙老伯擔心誤了春耕的時日,麗娘也要回去養小雞小鴨,胡家四郎君說,願意讓我們去幫他看顧城郊的一處莊子,以後麗娘養雞鴨,趙老伯種點麥谷,我出門賺銀子,我們就不愁吃喝,再也不用擔心挨餓受凍了。」
柳午猶如打開話匣子的話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麗娘過來給她磕頭,明歌扶著她,沒讓她跪,淡淡笑道:「其實我們生來就是一樣的,女娘膝下有黃金,跪天地神明和先祖,跪爹娘即可。希望你們日後會越過越好。」
麗娘紅著眼圈說道:「多謝女娘,女娘於我們就是再生父母。」
柳午嘿嘿笑道:「好像是的,刀叔說,他每年求藥都是用金子來求的,我們好像沒花什麼銀子。」
明歌看向刀客:「你女兒的藥求到了嗎?」
刀客木訥地點頭,此次來山莊不僅求到了藥,而且求到了一年的藥,守山人說,此次的藥方內加了一味新藥材,只要再吃一年,就能斷了病根,往後他都不用再來了。
他這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磕了三個頭,說以後依舊每四月來一次祁連山,告知他九洲的消息,只是。
刀客神情微微遲疑,那時,守山人背過身去,眼圈發紅,只說了一句話:「不需要了。」
好似那麼多年的等待終於等到了一個結果,往後這座山門再也不需要知道九洲的消息,不需要與山下來往了。
刀客跪下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日後但憑女娘差遣。」
明歌看向風眠洲:「諸位與我是合作互利的關係,你們帶我來祁連山,我出銀子,藥是你們憑本事求來的,無需謝我。我並非北地人,不久就會離開北地,若是你們真的感念山門的贈藥之情,等離開祁連山,莫要向外界提起守山人就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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