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你們什麼時候離開祁連山,要去甘州嗎?我可以帶你們遊玩甘州!」胡家四郎君笑眯眯地說道。
明歌笑道:「大約不去甘州了,此次出來時間太久,等離開祁連山就要回家去了。」
中洲之行,祁連山是最後一站,等她找到血藤葉,交給風眠洲,了卻中洲的所有事情,和他解了情蠱,便要回大月國。
這一行就如同大長老所說的那樣,也許只是她鏡花水月的一場夢,是羊皮小卷上記載的一頁遊記,是她日後回憶里的一段往事。
風眠洲吃飯的動作一頓,眼眸一暗,不自覺地握緊了筷子。
刀客問道:「女娘找到血藤葉了嗎?」
胡家四郎君:「聽說血藤葉乃是世間罕見的珍稀藥材,我之前聽都沒有聽過,不知道空靈谷內有沒有血藤葉,如果有的話,不知道他們要怎樣才肯割愛,我也想為女娘出一份力。」
「空靈谷內自然有血藤葉!不過有且只有一株。」年輕郎君捧著一個玉盒站在屋外,輕輕敲了敲門,垂眉順目地說道,「明歌姐姐,這是父親讓我交給你的。
數日前,父親收到守山人的來信,得知姐姐想要血藤葉,便去雪地火山中挖出了一株血藤葉,餘下的都放了一把火燒盡。
這是世上僅存的一株血藤葉。」
眾人愣住,柳午失聲叫道:「為何要燒掉這樣的稀世藥材?」
年輕郎君淡淡說道:「為了空靈谷的安寧,血藤葉流落九洲,日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會覬覦,父親說,不如一把火燒了乾淨,唯一的那株自然是要留給自家人的。」
明歌站起身來,接過那個玉盒,打開,只見玉盒內躺著一株一半青綠一半血紅的雙生藤葉,綠的如翡翠,紅的如火焰,通體泛著氤氳的光澤。
這便是血藤葉了!
「多謝伯父贈藥。」明歌握緊玉盒,低啞說道,「是我擾了空靈谷的清淨。」
年輕郎君微微一笑:「姐姐莫要如此說,父親這些年一直沉浸在懊惱悔恨中,如今得知二叔尚且有後,多年心結解開,先前能活到六十已經是極限,如今少不得要活到九十九。是雪桐要多謝姐姐。
區區血藤葉而已,因他有用才是藥,平日裡也只是雪地火山中的一株野草。若是能以草換來一個親人,於我們空靈谷而言,是幸事。」
明歌微微一笑:「多謝雪桐弟弟,你且稍等。」
明歌拉著他進屋,見他臉都紅了,彎眼一笑,飛快地朝著大長老伸手:「大爺爺,這是我弟弟,有沒有見面禮呀!」
大長老摸著鬍子笑道:「小月牙兒,你這是要掏空我的老底呀,此次下山匆忙,並未帶什麼東西,只帶了一些機關小玩意兒。」
大長老說著笑眯眯地從寬大的袖籠里掏呀掏,掏出一個機關鳥來,那小鳥通體烏黑,只要按一下鳥頭,就能振翅飛起來。
眾人驚呼一聲,這小黑鳥竟然做的跟真鳥一樣栩栩如生,而且能飛起來,這也太神奇了。難怪老先生之前坐的馬車也能行走,都是機關術吧!
年輕郎君眼睛一亮,想要又覺得不好意思。
明歌笑盈盈地將那隻小黑鳥塞到雪桐的手中,笑道:「你就收下吧,雪桐,日後你要回空靈谷還是下山?」
雪桐收下那隻小黑鳥,眉眼間多了幾分少年的雀躍,說道:「本是要隨父親回空靈谷的,不過父親說想下山看一看,可能要像二叔那樣下山行醫。」
明歌解下腰間的錦袋,將滿袋子珠玉遞給他,笑道:「若是你要下山行醫,那就帶上這些珠玉,可以買很多的藥材,我這次上山還帶了一盞花燈,懸掛在馬車上,夜間行路也不怕黑了。」
明歌回頭看向風眠洲,風眠洲去提起屋內的那盞新月燈,這盞燈明歌一路懸掛在馬車上,上面畫了一個小小的新月,大約是大月國的圖騰。
風眠洲想起大月國這些年來每一代人行走九洲時,結下的善緣,這盞新月燈的力量,也許遠超他的想像。
年輕郎君看著這精緻的花燈,歡喜道:「多謝姐姐。」
相比滿袋子珠玉,他更喜歡這盞花燈,常年生活在空靈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精緻的花燈,而且這是姐姐送他的花燈。
風眠洲將花燈遞給他,然後取出一柄匕首遞給他:「下山行醫,也要有武器防身,郎君可以拿著這匕首去九洲任何一家風氏店鋪,但有所求,必有回應。」
「這是風氏的玉匕首!」胡家四郎驚呼道,「聽說風家的玉匕首有求必應,可以支取金銀錢財,珍稀藥材或者是求得世家庇護,一個匕首代表一個承諾,只要不違背道義,無論是多難的事情,風家都能完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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