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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南陽郡已經免去了當地百姓大半的稅收,拒絕向朝廷納稅,這分明是謀反,這會不會是李氏故弄玄虛,捏造出一個大月國,然後騙殿下前去?」

谷霽搖頭,問道:「誰人能將請帖和這些奏摺一起送進宮?」

朝臣和內官臉色劇變,那自然是朝中重臣,或者是能接觸到奏摺的內官,無論是誰都能掀起宮裡的巨浪。

谷霽再問:「是誰在九洲散布皇室非正統,說安寧王一脈尚有後人的?」

眾人臉色再變,不敢提那人的名字。

谷霽垂眸微微一笑,指尖摩挲著那份請帖:「是秋慕白,晉國公府之心,路人皆知,秋慕白手中掌握了大夏朝的重兵,不少世家都已經與他暗中結盟,加上皇室非正統的謠言,兵發盛京也未嘗不可,為何他卻帶兵去了南疆?

安寧王確有其人,大月國便是安寧王一脈的後人。

你們說,若是孤娶了大月國的小國主,算不算是皇室回歸正統?」

到時候,他們的後人也依舊是安寧王一脈的後人,誰還敢說皇室非正統?誰都無法再用這個藉口伐兵盛京。

朝臣們紛紛跪下,哀嚎道:「殿下,若是如此,殿下萬萬不能以身犯險,前去南疆。」

谷霽站起身來,看向宮牆圈禁起來的四方天空,這裡是大夏朝皇權最鼎盛的地方,也是最孤獨最沒有自由的地方,他一個先天不足的皇子,並沒有多少雄才大略,也沒有治國大才,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何苦要攪和進那些人的中原之夢裡。

谷霽微微一笑:「去安排吧,孤要親至南疆。」

眾人神情悲痛,殿下這一去,凶多吉少,大夏朝風雨飄搖了。不過如今這局勢,就算殿下不去,依舊是被困的囚鳥。

「對了,風眠洲在哪裡?傳信與他,讓他等等孤,孤與他同行。」谷霽做下這個決定,內心陡然之間豁然開朗,就好似封閉的蜜罐被打開了一道縫隙,有新鮮自由的風吹進來,瀕死的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昭和太子接下請帖,南下南疆,與此同時,消息傳遍九洲大街小巷,一時之間舉國熱議。

泉城,謝宅。

清晨的天光照亮被血水沖刷的街道,樹影婆娑,謝景煥站在謝宅的門前,看著進進出出的護衛,想起去年深秋,他也是這般站在府邸前,那時候他是客,如今主人的屍體被抬出來,他為主。

但是時光一去永不復返,年少時的心境也蕩然無存,往後他只是泉城謝氏的家主,而不是看到喜歡的女娘就臉紅的謝家小郎君。

「謝郎君。」

馬車停在謝氏門前,裡面傳出一道溫潤清和的聲音,馬車簾帳被人打開,露出一張光風霽月的清俊面龐。

風眠洲坐在馬車內,見他已經平定了謝氏的內亂,謝家家主被誅,家主一脈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只剩下謝書一人在盛京,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他朝著謝景煥微微頷首,淡淡說道:「郎君需要幾日才能處理完泉城的事情?」

謝景煥朝他作揖行禮道:「七日即可。少家主是要急著南下嗎?此次多謝少家主出手,您若是著急可以先行南下。」

此次泉城謝氏的內亂能這麼快平息,全因為風眠洲帶了風家最精銳的隱衛一路風馳電掣地南下,接到他的傳信之後,直接抵達了泉城,和他裡應外合,殺了謝氏一個措手不及。

風眠洲搖頭淡淡說道:「不急,天光甚好,郎君與我一同去千金樓喝一盞茶吧,去去身上的業障。」

謝景煥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但是看著坐在馬車內雲淡風輕的世家子弟,點了點頭,他這滿身血污和罪孽,是該去喝一盞茶,消消滿身的戾氣。

兩人上了馬車,到了千金樓,千金樓依舊熱鬧非凡。

謝家易主的事情還沒有擴散開來,此時眾人聊的都是九洲最轟轟烈烈的那一樁事情。

「聽說大月國發了十份請帖,邀請九洲最有權勢的世家郎君前去南疆,參加他們小國主的王夫大選。這陣仗比去年的尋寶宴要轟動一百倍。」

眾人想起去年謝氏貴女還未出閣時,在泉城辦了一場尋寶宴,那段時間整個泉城人滿為患,十分的轟動熱鬧,只可惜謝氏貴女最後並未成功選婿,反而去往盛京,悄無聲息就嫁入了晉國公府,讓人很是惋惜。

「大月國?南疆還有這等小國?為何她敢給九洲世家子弟發帖啊?不會被人當做笑話嗎?」

雅間內,風眠洲和謝景煥對視一笑,頗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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