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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認出她是朝露宮的管事宮女,這幾日一直是她在負責朝露宮的事情。

「何人來訪?」

「是左都御史蕭大人。」

蕭繚?明歌聞言微愣,卻見一身御史官服的蕭繚正一拐一拐地進了朝露宮,一年多未見,蕭繚清瘦了許多,昔日風流不羈的蕭家五郎早已經是歷經兩朝的重臣,還是彈劾百官,監察百官的御史。

聽說他眼裡容不得沙子,日日彈劾,就連帝王都敢痛罵,在朝堂上人憎狗嫌,偏偏又得陛下器重,恨的人牙癢卻又得罪不起。

明歌看著如今未到三十,兩鬢就生出白髮的蕭繚,眼圈微潮濕,笑道:「蕭大人是被狗咬了嗎?怎麼走路一拐一拐的?」

蕭繚看見她,百感交集,悲從心來,眼看就要哭出來,結果聽聞這話,破涕為笑,哽咽道:「可不是被狗咬了嗎?」

狗皇帝前些天隨便尋了個由頭,打的他皮開肉綻,害他臥床不起,無法去見明歌。

如今他剛能下床,秋慕白那廝就來宣他入宮。

來朝露宮之前,他去了一趟承明殿,那裡圍的跟水桶一般,鐵甲衛看人的眼神都帶刀子,見到陛下重傷臥床,連早朝都沒去,蕭繚這才知曉,昨夜秋慕白遇刺,行刺的正是明歌。

陛下自登基以來,第一次沒上早朝,前朝一片譁然。

秋慕白那廝,心思深,宣他入宮,卻是要他來見明歌。

第552章 他兩年前就在等她了

和蕭繚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道人,那人赫然就是失蹤兩年的跛腳道士。

跛腳道士站在朝露宮的門口,只露出一雙草鞋,並未進來。

蕭繚順著明歌的視線,看過去,低聲說道:「那位是莫問道長,那年世家祭上,你應當還有印象吧。就在你來盛京的前一個月,莫道長來了盛京,進宮見了陛下,被陛下封為國師,剛才來時,路上偶遇到了國師,國師說路過。」

蕭繚心裡對這位道長還停留在那年小孤山上,兩人夜裡摳腳吃烤紅薯的印象,誰能想到不足三年時光,他成了大盛朝的左都御史,搶他紅薯吃的跛腳道士成了國師。

莫問在民間的威望很高,身上有一種奇特的能力,秋慕白剛剛登基,最需要的就是借勢,所以直接將莫問封為了國師。

這道士平日裡是從來不上朝,不入宮的,也不住在御賜的國師府,而是窩在大相國寺跟和尚下棋,蹭吃蹭喝,宛如一個騙子。

今日在宮中偶遇,他還十分的驚訝,不過他急著來見明歌,也就沒有多想,而且這道士也不進朝露宮,只等在門外,蕭繚就更不在意了。

明歌見那道士坐在朝露宮的門口,從懷中掏出油紙包的酥餅,津津有味地啃著酥餅,喝著小酒,似是在等什麼。

腦海中有靈光一閃而過,但是太快,她一時之間沒有抓住。

明歌收斂心緒,屏退了宮人,與蕭繚坐在庭院的樹下。古茶樹台上,小爐還是冷的,茶碗也是涼的,無心煮茶。

可惜了這套古茶樹台。

蕭繚坐定,說道:「我進宮時,恰巧遇到了秋玉秀,她不是秋慕白找來陪你的嗎?怎麼好端端的出宮了?」

宮裡的一舉一動都別有深意。

明歌淡淡說道:「昨夜我去行刺秋慕白,回來時便與她斷絕了姐妹情誼。這深宮,她離開也好,離得越遠,越安全。」

蕭繚一默,眼圈又有些濕意:「我倒是希望你能自私一些,別總是替他人著想。」

明歌微微一笑:「倒也不是,往後她如何,與我也無關了。你知曉,我們一族,一直信奉世間有輪迴,所以不太敢背負因果。我與秋玉秀確實斷了情誼,秋慕白許是聽說了,便放她出宮了。」

蕭繚倒也不惋惜,雖然他自幼就與秋玉秀認識,不過秋家的這位縣主存在感一直很低,就算明歌后來與她情同姐妹,去哪裡都帶著她,他們也見過那麼多次面,蕭繚對她依舊沒有什麼深刻的記憶。

現在想來,秋玉秀不過是隨波逐流一派,錦上添花的事情不缺她,但是雪中送炭好像又沒她,不那麼聰明,卻又有些小聰明,有些自私,所以相交起來沒那麼舒服。

如今明歌入盛京,旁人只道她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的,他卻知道明歌是來送死的。

「你緣何去行刺陛下?既然行刺,又……」既然動手又為何沒將人弄死?蕭繚後面的話說不出口。

明歌瞭然,看著滿牆院的薔薇花,淡淡說道:「謝書讓我去的,說可以告訴我風眠洲的下落,她想讓我跟秋慕白兩敗俱傷,可我因著祖訓,不能殺他。

殺一個帝王,那得背負多少因果,也許我父母族人都會因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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