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扶額,翻身抱住她,咬著她的耳朵,低啞說道:「真沒有授意,一定是傅和玉自作主張,以為這樣能幫到我,你不知道,我們家人一直覺得我很可憐,以前要鬧出家,後來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對方年輕貌美有能力,還不肯結婚,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
長歌見他將自己說的卑微到了塵埃里,忍不住笑出聲來,傅懷瑾可憐?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話傳出去,他會被人套麻袋打吧。
「不生氣就好。」傅懷瑾見她笑了,鬆了一口氣,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髮絲。
「也不是什麼大事,之前不是一直有人傳我們分手,我跟陸西澤復婚什麼的,真真假假的,旁人也未必在意。我們不在意就好。」長歌看的很清醒。
傅懷瑾見她提起前夫,莫名有些吃醋,一言不發就去吻她,吻她的間隙,關了燈。
周六要去徐家拜訪宋星河的爺爺,不過長歌依舊起來晚了。
早上9點時被傅懷瑾吻醒的。
她睜開惺忪的眼眸,見傅懷瑾已經穿戴整齊,難得穿了正裝,一身高定的西裝,身形頎長挺拔,襯得他面如冠玉。
「開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給你留了一個小時的梳洗時間,如果遲到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們在11點半前趕到就好。」
傅懷瑾俯身吻著她的額頭,揉著她絲滑的髮絲,眼眸含笑道:「該起了。」
昨夜他很是克制,就是怕長歌起不來。
長歌伸了個懶腰,縮進柔軟的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定定地看著他,她這段時間屬實有些墮落,冬日太好眠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失眠症和入夢症都不治而愈了。
她以前每天只睡五個小時,如今要睡八九個小時還不醒。
「我再睡五分鐘。」
傅懷瑾低低地笑,將她從被窩裡抱起來,抱她去洗漱。
長歌花半個小時洗漱換衣服,然後坐在餐桌上喝著熱氣騰騰的豆漿,吃著早餐。
「徐家老爺子有什麼愛好和忌諱嗎?」她喝著豆漿的間隙問著傅懷瑾。
原本徐家也罷,宋家也罷,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宋星河是她的摯友和前世的兄長,為了他不難過,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
「愛好書法,喜歡種花,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外孫,將外孫直接培養成接班人了。要說忌諱的話,就是人有些古板,宋星河父母離婚之後,他十分不待見宋家人,在他面前別提宋家人就行。」
當年宋星河的母親是下嫁,結果下嫁還過的不好,他父親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一堆,鬧的很難看,最後離了婚,徐家想要外孫來繼承家業,宋星河父親還上門來鬧過,說孩子姓宋,總之氣的老爺子破口大罵。
長歌唇角彎了彎:「老爺子挺有個性的,我知道了。」
去徐家拜訪比較正式,不是親朋好友聚一起吃飯,所以傅懷瑾挑禮物也用了點心,挑了一幅古董字帖,投其所好。
這一次不是簡單的拜訪,算是認親,所以傅懷瑾帶的禮物也很是貴重。
「這是書房裡掛著的那幅草書字帖?」長歌上車後,打開禮盒,取出手機查了查,然後沉默了一下。
她以為這只是一幅稀鬆平常的書法字帖,傅懷瑾隨手就掛在了書房了,她以為是他自己寫的,結果竟然是元代的古董字帖,拍賣行價格八位數!
「嗯。我記得你不喜歡草書,這幅字帖掛了一年多,你都沒正眼看它,索性拿去送徐家老爺子。」傅懷瑾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幅古董字帖,徐家老爺子一直在重金收,真跡在他這裡,他不缺錢,所以一直沒拿去拍賣,既然長歌要去徐家認親,帶這幅字帖是再好不過了。
長歌若有所思道:「會不會太貴重了?若是有人說你傅家斂財貪污怎麼辦?這些古董字畫就是證據。」
傅懷瑾低低地笑:「傅家祖上有薄產,足夠子孫後代揮霍幾輩子,真貪不了一點。你就說是你送的,你之前不是捐贈了好多文物古董嗎?你手中能拿出一些真跡來,也很正常。」
傅懷瑾說完,側臉過來。
長歌眼眸上揚,親了親他的臉,說道:「破費了,傅先生。」
傅懷瑾心裡摻了蜜一樣,眼眸深邃道:「應該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長歌手裡真的拿不出這樣的禮物,她以前揮霍起來時眼睛都不眨一下,捐的捐,贈的贈,哪裡想到後面要面對這麼多的人情世故?
傅懷瑾的這個禮物深得她心。
雖說認親一事不能放在檯面上說,但是她親自去拜訪,全的是她和宋星河的兄妹情,所以得按照她前世的標準來,太便宜的送不出手,這字帖投其所好,又是真跡古董,方能表示她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