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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是好事。長歌不能入夢,說明十世輪迴的通道已經關閉,因果已經形成了閉環,他們就能如普通人一樣過簡單安寧的日子。

他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長歌。

但是現在想來,秋慕白事件依舊帶來了可怕的影響力,秋慕白死了,但是與她同一個時代的長歌還活著,像是冥冥中有一種詭異的平衡被打破。

傅懷瑾猛然站起身來,焦急地問道:「無名,長歌若是觀星盤,測國運,扭轉乾坤會付出什麼代價?」

無名垂目,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說道:「重則喪命,輕則纏綿病榻。皆看她觀的是什麼,求的又是什麼?抱歉,我不懂道術,此事幫不了秋施主。

你還是回家去看看吧。」

傅懷瑾來不及多說,朝著他點頭,轉身就急匆匆地下山。

無名站在結滿冰棱的屋檐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幽幽嘆了一口氣,傅懷瑾的面相中有剛化去的一劫,他知道秋長歌為何要做這樣逆天的事情,觀星盤,測國運,做那個扇動蝴蝶翅膀的人,將自己的命運和無數人的命運綁在一起,以一己之力改變一些悲慘的未來,一旦讓她闖過去就否極泰來,否則她命里的惡果,都將由與她命運惜惜相關的傅懷瑾來承受。

這是大善。

難怪昨夜星象有些古怪,原來是有人在觀星盤,測國運。

就是不知道秋長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傅懷瑾急急下山,想起長歌昨夜的些許異常來,結合著無名禪師沒有道盡的話語,瞬間就知道昨夜長歌是故意支開他,她昨夜就觀了星盤。

傅懷瑾心急如焚,下山時還摔了一跤,萬幸積雪太厚,摔的不算疼,一拐一拐地下山,直接回家。

已經臨近中午,家中依舊靜悄悄的,臥室的房門緊閉,小毛球坐在臥室門前撓門,看到他飛奔過來,「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傅懷瑾抱起小毛球,喊道:「長歌?」

屋內沒動靜,他心口發涼,急急推開臥室的門,偌大的臥室里,床上沒有人,被褥連睡過的痕跡都沒有,臥室內殘留著淡淡的焚香,露台的門打開著,寒風吹起輕紗簾帳。

傅懷瑾聲音發緊:「長歌?」

沒有回應。

「汪汪汪——」小毛球從傅懷瑾懷裡溜下來,飛奔到露台上。

他臉色慘白,衝到露台上,只見長歌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靠坐在露台的沙發上,摸著衝進懷裡的小毛球,沙啞說道:「傅懷瑾?」

她喊他的名字,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從不親昵撒嬌,也不會嚴詞厲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像一朵輕淡的雲朵。

傅懷瑾聽到這個聲音,險些落淚,緊繃的心弦緩下來,走過去,繞過地上燃盡的焚香和碎裂的道具,大力抱住她,聲音發啞:「剛才我喊你,你都沒有回應我。」

他以為,他以為她出事了。

秋長歌身子有些發冷,伸手抱住他,平靜地說道:「傅懷瑾,我看不見了,你給黎平打電話,讓他來一趟。」

昨夜他要找黎平被她攔住,不過是怕他半夜給黎平打電話,得知她觀星盤的真相。如今這世道,觀星盤、測國運無異於自尋死路。萬幸的是,她闖了過來,也付出了代價。

傅懷瑾臉色蒼白如雪,急急捧起她的臉,查看著她的眼睛。她眼睛依舊燦如星辰,波光瀲灩,只是沒有焦距,她看不見他。

傅懷瑾渾身發冷,摸出手機給黎平打電話:「黎老,長歌出事了,您能來一趟嗎?」

電話那邊人仰馬翻。

傅懷瑾掛了電話,又撥通了120,還沒開口,電話就被長歌掛斷:「失明是道術反噬,去醫院沒有用。等黎平到了,我還有事情要交代他,不能去醫院。」

傅懷瑾深呼吸,一言不發地將她抱到屋,脫掉厚厚的羽絨服,搓著她冰冷的手腳,想發火,又覺得是他無能,只能壓抑著重重的怒火,問道:「告訴我,怎麼做?」

長歌搖頭,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啞聲說道:「有點冷。」

傅懷瑾抱緊她,雙眼有些發紅:「等會就不冷了。」

昨夜她觀星結束應該就失明了,她都沒有喊他,反而是支開他。

長歌閉上眼睛,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聞到他衣服上的檀香,知道他一大清早就上山去了,他對她說的話一向沒有半點懷疑,是個很好騙的人。

她薄唇微微上揚,她喜歡這樣好騙的傅懷瑾。

長歌精力耗盡,在傅懷瑾懷裡昏昏沉沉地睡去。

傅懷瑾頭一次看到她這樣蒼白羸弱的模樣,見她昏睡過去,屏住呼吸,手指發顫地搭著她的脈搏,聽著她沉穩的脈搏跳動聲,這才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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