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越。」她伸手摸著他臉上的血痕,明明出去的時候還沒有的。
澤越微微偏過臉,不肯讓她碰觸,垂眼低啞說道:「沒事,出去時被樹枝剮蹭了一下。」
衡音眼睛濕漉漉的,往他身邊湊了湊,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感覺比出去時還要濃郁,頓時眼睛一紅,哽咽道:「你把傷口處理一下,不然會發炎感染的。」
「嗯。」澤越也正有此意。他找到車輛,拿了物資包就急著回來,一刻鐘都不敢耽誤,根本就沒有時間處理傷口,現在衡音吃了藥,岩洞內生了火,他們拿到了最重要的藥品和食物,剩下的就是處理傷口,等待救援了。
如果救援一直不來,那他就準備單槍匹馬地帶衡音出去。
只是牢山這一帶,滑坡加上地震,情況複雜,得徐徐圖之。
「背包里有食物和水,要是覺得餅乾太冷太硬,你放在火堆上烤一烤。」澤越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將她的褲腿捲起來,查看著她的腿傷。
衡音小臉一紅,對方已經皺著眉,捏著她摔的青紫的小腿:「好像骨折了,我給你固定一下,在救援來臨之前,不要走路。」
「好。」
澤越去找來幾根樹枝,用繃帶將她的腿簡單固定住,幫她處理完傷口,這才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衡音見他走到一邊脫下T恤,露出精壯結實的後背,後背已經血肉模糊,幾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膚,頓時眼圈一紅。
「我幫你。」
澤越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後背的傷口他確實沒辦法處理:「麻煩了。」
衡音找出消毒水和繃帶,忍著眼淚,幫他處理著傷口,見他身體緊繃,哽咽道:「是不是很疼?」
「不疼。」澤越低聲說道,按照他前世的經歷來說,他生平受過的大傷小傷不計其數,這點微末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只是看起來比較恐怖而已。
「怎麼可能不疼,這傷口像是被重物砸的,外傷倒是其次,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內傷。」衡音說著眼淚「啪嘰」地往下掉。
這傷口形狀大小不一,明顯是受到了多重創傷,不用想,她都知道他有多疼,反觀她自己,除了腿好像摔骨折了,旁的是一點傷都沒有。
想必摔下來的時候,澤越用身體護住了她,只是她這個倒霉催的,自己摔骨折了。
「用哪種藥啊?」
「跌打藥,先隨便擦一擦,等我們出去再仔細處理。」
衡音點了點頭:「那你記得要吃消炎藥,免得傷口感染,我記得醫藥包里有姐姐給我的特效藥,有預防傷口感染的,也有預感病毒的。」
衡音說著去醫藥包里找出特效藥來,遞給他。
澤越點頭,吃了藥,查看了一下藥包里的特效藥,眼眸微深,以秋長歌的性格,不會做無用功,既然出行前就給衡音備好了特效藥,說明這種暴雨天災只是前奏,極有可能暴雨之後會爆發病毒瘟疫。
這麼看來,長河慈善首批捐贈十個億,就說得通了,暴雨天災只要轉移迅速,是不會死人的,但是瘟疫病毒能死無數人。
他曾經親眼見證過屍骨遍野的人間煉獄。
「澤教授,你餓不餓,吃點東西補充體力吧。」衡音從背包里翻找出巧克力和牛肉,遞給他。
兩人坐在小火堆邊,烤著火,吃著乾糧補充體力,只見洞口外天光黯淡,雨水一點點地滲進來,洞穴低處還有積水,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衡音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抱肩,往澤越身邊靠了靠,問道:「澤越,你說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澤越將外套蓋在她身上,低聲說道:「會的。如果沒有人來,我就背你出牢山。」
衡音甜甜一笑,小腦袋靠在他的膝蓋上,說道:「好呀。」
澤越身體僵硬了幾分,見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不敢動彈,輕輕將外套蓋在她身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睡醒了,救援隊伍應該就到了。
*
西南軍區派出的一隊救援隊天亮之後就抵達了牢山一帶,見山體崩塌,多條道路被埋,將消息發回總部指揮部。
牢山發生了4級地震,加上暴雨滑坡,受災情況非常嚴重,萬幸的是這一帶人煙稀少,附近的村落百姓早早就轉移走了,但是如果有車輛走國道進錦城,那麼遇到這種情況,就是九死一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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