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弱笑道:「諸位先坐下吃茶,馬上羊腿就要烤好了,來人,加座。」
原本只是姐妹倆聊天小憩的小亭子硬是加了七八個座位,烏泱泱的全是人。
那些泡完池子回來的世家子見沒位置了,腸子都悔青了,真不該貪念這一口湯池子,看看這些不要臉的,這么小的亭子他們都要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那算盤珠子都崩到他們臉上來了。
陸陸續續的,泡池子的世家子全都換了乾淨的衣服重新回來,就連小娘子們也都重新妝扮了一番返回庭院,庭院內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炙烤羊腿的香氣飄散開來,雖說是雅集,以賞畫、吃茶為主,但是大冬天的,誰能拒絕這一口噴香撲鼻的炙烤羊肉?
王惜弱見人都回來了,這才起身,笑道:「大家移步到庭院吧,我聞著這香味都有些受不了了。月見妹妹,你家莊子上竟然還藏著這麼厲害的廚子?」
月見?
崔玉壺得知她的閨名,微愣,月見,月見,竟然是這樣雅致的名字。只是月娘子並非謝家人,這怎麼又成了她家的莊子?
小草見爐子裡的紅薯烤的金黃金黃,香的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偏偏滿院子都是世家子和貴女們,這也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吃,就連烤好的野栗子都沒法子吃,她幽幽地看了一眼爐子裡的烤紅薯,笑盈盈地起身,招呼大家前去庭院的宴席。
冬日裡天黑的快,很快便是暮色黃昏。
趙嬤嬤帶著丫鬟們在庭院裡擺了一院子的燈籠,光影綽約,無比的好看。晚膳跟中午精緻的茶點小吃不同,全都是硬菜,整隻的烤全羊抬上來,世家子弟和小娘子們聞到這味道,險些流口水。
「這是北地的做法,炙烤全羊,將整隻羊架在火上,再以各種北地的香料調味,炙烤的表皮焦酥,內里的羊肉卻無比鮮嫩。我前兩年去北地遊歷時曾吃過,自此回來念念不忘,沒有想到今日在泉城竟然還能吃到。」
陸家四郎君哈哈笑道:「月娘子,你們謝氏還真是能人輩出啊。」
小草微笑道:「泉城內聚集了天南海北的遊俠劍客,陸郎君今日能吃到北地的烤全羊,明日也能吃到南疆的特色菜。謝氏一直以來推崇的便是,兼愛,非攻。希望大家在泉城都能賓至如歸。」
王惜弱和陸崢等人對視一眼,暗暗點頭,泉城確實給他們很大的震撼,難怪無數的九洲遊俠慕名而來,全都在此安家。這樣的泉城不容小覷,謝氏也猶如一隻正在茁壯成長的巨獸。
眾人聽了這番言論,紛紛稱讚,不愧是謝氏的女管事,未來的謝氏娘子。泉城世家子也隱隱自豪,自從謝景煥成為謝氏家主,泉城來了那位神秘的大劍師之後,他們也親眼感受到了泉城的變化,這裡每一天都在變好,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九洲的樂土。
崔玉壺抬起眼,目光炙熱地看著她的側臉,現在好像有更多人看到她身上的光芒了。
小草讓人將整隻烤全羊分開,分給賓客,流水的菜品佳肴上上來,因是雅宴,所以晚膳只提供果子酒和花釀,最多喝個微醺,並不醉人。
席間眾人又玩了飛花令,以「花」開頭,一輪下來,已經有三人對不上詩句,或者對上的詩句不符合飛花令的規則,於是慚愧飲酒。
此次雅集的賓客大多都是世家子弟,真正飽讀詩書的並不多,玩起這種高難度的行酒令,那簡直就是災難現場,世家子們恨不能將提議的書生扔到湯池子裡去。
好在雖然磕磕碰碰,但是也算是順利地傳遞了下去,幾輪下來,眾人都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崔玉壺,這書生穿的最寒酸,長得卻無比俊逸,關鍵飛花令只要傳到他那裡,一次沒出過錯,在場的人基本都失誤過一兩次,全都喝了酒,唯獨他一次沒喝過。
而且飛花令到他那裡,幾乎是不用思考,直接就能對上詩句。
幾番下來,就連王惜弱和陸崢都對他有些另眼相看。
還真是滿腹才學,出口成章啊。
眾人竊竊私語。
「那位郎君是何人?」
「這麼難的飛花令他竟然都對的上來,這得背了多少年的書啊?」
「他就是崔玉壺,是月娘子特意請來的。」
「竟然是他,才學還可以,就是長的一般般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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