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蔚瞥了一眼他買來的那些水果蔬菜,笑容更深,真是一點肉都沒有啊。
照理說他們三人參加了一周多的戀綜,都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沒道理不知道衡音的喜好啊!除非……他記得,夢裡的女娘喜歡吃糖葫蘆,吃素食比較多。
澤越手中動作微頓,身子一僵,這才意識到越忙越錯的道理,昨夜深度催眠窺探記憶,他現在的腦子和思維都還在一千年前,言行舉止完全是謝景煥的思維。
請她吃糖葫蘆,他是瘋了吧?難怪傅懷瑾接到他的電話時,語氣有些古怪。
澤越眸光微暗,他只是暫時無法從記憶里抽離出來。
「辛老師叫的外賣是烤肉?」
辛蔚微笑:「對。」
澤越淡淡點頭,一針見血地問道:「你和衡音從高中就認識,這麼多年都不出現,可見在你的心中,學業、事業都比她重要吧。」
辛蔚臉上笑容微僵,沒錯,他們年少時就認識,但是那時候他有什麼自主權?還不是家裡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時候喜歡衡音也只是初戀懵懂的喜歡,他哪裡知曉後面發生的事情。
只是上天對他還是不錯的,竟然給他開了一扇窗。
「我記得在戀綜上時,澤教授好像一直沒有選過衡音,現在對她這般好,是因為愧疚還是彌補?」
辛蔚一語雙關地反問。
大家也都別藏著掖著了。他能夢到那個離奇的夢,他不相信澤越對此一無所知,他一個移居海外多年的人突然拋棄一切回國,從頭開始,還上了戀綜,不就是衝著衡音來的嗎?
如果夢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前世他對衡音只有兄妹之情,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彌補內心的遺憾罷了。
如果是之前的辛蔚,會祝福會黯淡退出,但是現在他知曉了前塵往事,只覺得澤越根本不配!
澤越眯眼,穩如老狗地說道:「鏡頭前的選擇大多都是作秀,感情最好還是不要摻雜功利性比較好。」
崔玉壺這人就是功利心比較重,做什麼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不純粹。所以即使跟小草做了多年假夫妻,也沒能假戲真做。
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合適!
澤越微笑:「辛老師以為呢?」
辛蔚皮笑肉不笑:「澤教授說的是。」
兩人禮貌而不失尷尬地對視微笑,上一秒還在戳著對方的命門痛處,下一秒又維持著成年人的體面。
體面!
衡音打完電話回來,就見料理台上,鍋里的糖塊已經熬成了濃濃的糖汁,澤教授和學長相視一笑,一個英俊沉鬱,一個俊俏陽光,硬是給她看出了雙A的既視感!
有秘密!
衡音心裡警鈴大震,模模糊糊閃過一個念頭,哦草,怎麼感覺她才是多餘的?今天學長先來的,澤教授後來,然後兩人就一起去做糖葫蘆了!!
誰都沒搭理她?
她宛如一個工具人?!衡音拍了拍額頭,壞了!
她還在那裡幻想兩大絕世帥哥為她爭得頭破血流,結果小丑是她自己。娘哎,這是什麼絕世悲慘劇本?
她的世界,黑暗了!天塌了!毀滅了!
「衡音,你發什麼呆?」澤越將裹好糖衣的一串草莓遞給她,「涼一下再吃,糖衣是甘蔗熬製的,不甜。」
「哦。」衡音一秒鐘回神,,接過草莓糖葫蘆,笑彎彎地吹了吹涼,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倆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找她借錢?投資?要她做傳話筒?還是要通過她認識什麼閨中蜜友?
辛蔚和澤越齊齊錯愕,看著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低低笑出聲來。
辛蔚忍俊不禁道:「沒事,就是給你送粉絲禮物,不借錢不投資不表白也不想認識你什麼閨蜜。」
小姑娘心思藏不住,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一副我沒錢也不想投資更沒有姐妹介紹給你們的為難模樣,可愛到炸裂。
辛蔚眼底都是笑意,覺得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她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們只是單純地想見她嗎?
衡音一秒鐘開心起來,嘿嘿笑道:「學長,你太有趣了。」
有趣?辛蔚有趣?澤越皺眉,關了火,不做糖葫蘆了。她知道辛蔚是什麼人嗎?了解他的過去嗎?那可是史書上都毀譽參半的一代佞臣。他可是在高祖陛下手下得寵的寒門書生,靠著帝王寵信最後入主內閣,玩弄權術,最後又噬主的人。
崔玉壺這個人,後半生將將阿諛奉承、背信棄義八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蕭繚有時候氣不過會專門寫信來罵他,說他眼瞎心瞎,竟然找了一個這樣的小人做妹夫,還親自送了一道登雲梯給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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