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值得更好的男人。
至少在她看來，人結婚一定要因為愛情，而不是迫於社會壓力和生子壓力。如果沒有愛情不如不結婚，如果結婚以後，愛情消失，就分開。
人活三萬天，不是為了正確，而是為了快樂。
這麼一想，衡音也就不糾結手繪本的事情了。
她給辛蔚發了一條簡訊：「學長，手繪本我看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想向前看，也希望你能向前看。」
辛蔚很快就回了信息：「衡音，你真的要再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嗎？澤越選擇你，從來不是因為真的喜歡你，而是因為愧疚，他愧對你，在你身上找前世的影子，他想贖罪。」
衡音咬唇，許久發了一條回覆：「可是我喜歡他呀，所以這是我的選擇。他是因為愛也好，是因為愧疚也好，都與我無關，等到有一天我不喜歡他了，自然就不會選擇他了。」
她不是因為被愛才選擇的澤越，她是自己的主體，而非別人的客體。
辛蔚久久沒有回覆，看著這樣的回覆，苦笑了一聲，或許這些年他從未真正地了解過衡音，衡音看似沒心沒肺，看似天真爛漫，內在卻無比清醒，甚至比絕大多數的女性都要清醒。
是了，她怎麼會是普通的女孩子呢，她出自那個神秘的大月山，她的前世波瀾壯闊，絕非史書里的一行字，她的姐姐是精通道家的隱士，耳濡目染之下，她怎會只是那樣簡單膚淺的女子。
他錯過了她兩世。
辛蔚心頭瀰漫出一絲的痛苦，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交融在一起，已然分不清是不甘，是執念，還是年少時初見的心動。
辛蔚深呼吸，知道這一次是徹底結束了，他手中最強的殺手鐧已經祭出來，但是收效甚微。愛情從來不由人。
他能做的就是向前看，或者是無限地等下去，等他們分手，但是辛蔚內心知道，沒有機會了。
他對前世的謝景煥了解甚深，這一世的澤越和前世並無分別，只要衡音選擇了他，澤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那人就是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從不回頭的。
況且有一件事情一直藏在他的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前世的謝景煥對女娘並非毫無情誼，那人只是木訥，蠢笨，分不清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罷了。
於他看來，謝景煥對女娘是百分百的信任，這種信任超出了丈夫對妻子的期許，女娘病逝之後，謝景煥一蹶不振，在卸下身上的責任之後，就拋棄了一切獨守大月山，為她守墓。那不是愛是什麼？
那就是愛，最深最沉默無言的愛。
只是這些，他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第800章 婚禮前夕
衡音和辛蔚發完信息，心底的疙瘩也就沒有了。
她想了想，給秋長歌打了一個電話。
「有事？」
秋長歌尋思著，衡音這幾日應該會找她，沒有想到第二天人就來了。昨日她沒有爆發，看來手繪本的事情對她的影響不是很大。小姑娘還是很拎得清的。
只是這件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秋長歌聲音溫柔了幾分：「你想問什麼？」
衡音抱著傲嬌的珍珠，擼著它軟軟的肉墊，聲腔帶著一絲的撒嬌：「姐姐，你知道我會給你打電話呀？」
秋長歌：「嗯。」
衡音嘟嘴道：「這一點都不好玩，我在你們面前就如同小傻子一樣。你和傅哥是不是都能預見三五年後的事情？」
秋長歌低低地笑：「我們從來不預見以後，只看當下。衡音，人有三種境界，第一重因為懵懂無知而快樂，第二重因為讀書有了認知而焦慮內耗，第三重是既有認知，又不內耗，拿得起放得下的，你就在第三重。」
衡音心花怒放，笑彎彎道：「姐姐，你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
嚶，被長歌姐這樣夸，她驕傲了，她真的驕傲了。
衡音猶如小貓咪一樣，在沙發上滾了滾，心裡的那點子糾結和怨念瞬間就消散的七七八八，就算事情真如手繪本里畫的那樣，她前世慘烈，但是這一世她一點苦都沒有吃，身邊人都寵著她，姐姐把她當做小寶寶寵著，嚶嚶嚶，她開心到要炸裂。
衡音：「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馬兒吃了回頭草，你會不會說馬兒是戀愛腦呀？」
她戳著小手指，她就是想吃回頭草嘛。
秋長歌失笑：「想必回頭草很好吃，不然馬兒也不會去吃，若是不好吃，馬兒吃了一口也就走了。所以，趨利避害是本能，按照馬兒的心意走就好。」
衡音握緊小拳頭，暗暗叫了一聲「yes」！好不好吃的，先吃了再說。
「那我明白啦，關鍵還在於這水草是不是很肥美。」
澤教授這根水草，肥不肥美，得吃了才知道。
衡音：「姐姐。我以為你會像宋哥那樣，說我戀愛腦，宋哥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真是天生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