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目光清亮,步履匆忙,問道:「長歌呢?」
衡音指了指裡面,低低說道:「姐姐在裡面,剛才文理來,兩人交談了十分鐘左右,然後你來之前,文理剛走,走的時候笑的比哭還難看,還朝我和曦姐鞠躬,嚇死我們了。」
太反常了。
文理是受西方教育長大的,從來不流行鞠躬那一套,竟然會對著她們兩個不相干的人鞠躬,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腦子不正常成這樣呀?
傅懷瑾點了點頭:「沒事,這件事情不用宣揚,你們進去陪著長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舉行婚禮。」
喬曦壓低聲音道:「傅醫生,您不進去看看?」
傅懷瑾搖頭,目光微深,不進去了。文理前來,陸西澤沒有來,說明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根據衡音的描述,看文理的模樣,未必是好事。
他猜到了一些什麼。
此時讓衡音和喬曦陪著她就好。
傅懷瑾往外走,撞見回來的宋星河和澤越,兩人臉色都有些凝重。
宋星河朝他使了個眼神,說道:「你隨我來,我有事與你說。」
傅懷瑾隨著他倆走到外面空曠的草坪樹下。
宋星河見左右無人,這才神情嚴峻地說道:「聽說文理來了,我剛讓人去查陸西澤的位置,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傅懷瑾皺眉。
宋星河繼續說道:「沒有這個人,有關陸西澤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SJ現在是文理和他的心腹掌權,除了我們的記憶,他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我差點懷疑這個世界出了bug。」
傅懷瑾:「不是bug,是代價。」
宋星河愣住,代價?
澤越擰起眉頭,低聲道:「或許很快我們都會忘記這個人。」
三人齊齊沉默。
宋星河心浮氣躁道:「我這些天就覺得隱隱不對勁,總感覺要發生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晚上經常做夢,夢到自己被埋在城外的小孤山,傅懷瑾,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會像他那樣消失嗎?」
澤越神情一震,如遭重擊,消,消失嗎?那他和衡音豈不是相聚就要分離?
傅懷瑾搖頭,沉聲道:「未必。很小的時候,就有一位大師說我活不過三十,但是後來因為長歌,我破了三十而逝的命格,所以應當不會消失。
不過凡事皆有代價。陸西澤是因為長歌而活,長歌沒有選擇他,或許這就是他消失的原因。
但是宋星河,你已經有了新的人生目標,澤越也是,所以……」
後面的話,傅懷瑾沒有說,他們應該不會像陸西澤一樣消失,但是無論曾經的恩怨是非,故人消失,記憶不復,就跟死了沒有區別,他們內心多少還是震驚觸動和恐懼的。
宋星河皺眉道:「這是什麼不可言喻的代價?雖然我一直看不慣陸西澤,但是南方水災一事,他也算是拯救了很多人,也算是攢了大功德,前世的惡因,後世修福報都無法改變嗎?」
唯一擁有前世記憶的澤越,沉默了數息,說道:「不夠的。」
不夠的。他的前世造下了太多的殺戮和惡,即使善念九世輪迴,世代贖罪也是不夠。不過這一世的消失,便是最終的果了。
澤越:「大家不用想太多,世事無常,平常心就好。」
傅懷瑾點頭,拍了拍宋星河的肩膀:「你們別去長歌面前嚷嚷,她心裡估計不太好受。」
他知道,在數世輪迴中,長歌丟失了最初的記憶,所以那個男人在歷史長河中,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他從來不去問,因為易地而處,他不會比陸西澤做的更好。
宋星河擺手道:「知道,以後誰都不准提這個名字。」
澤越看向傅懷瑾:「別想太多,諸事皆有因果,日後清明冬至的時候,給他祭一壇烈酒就好。」
宋星河點頭:「我還一直擔心他會來搶婚,哎,不如來搶婚呢,至少搶不走,長歌選的人一直是你。」
傅懷瑾微微一笑。
澤越:「我去找衡音,人生苦短,大家且行且珍惜。」
澤越說著就去找衡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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