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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東西也是三郎君送來的。梅香歡喜之餘又隱隱害怕。

「娘子,三郎君對你這般好,若是被二夫人、二老爺知曉了,怎麼辦?三郎君不會是想納你為妾吧?」

秋長歌輕輕一笑:「不會。」

蕭璧就是個缺心眼的二愣子,對情愛一事應該是一竅不通,畢竟整日和蕭霽那廝混在一起,估計只會殺人和花錢吧。蕭霽殺人,他花錢。

「他有求於我,你放心大膽地喝。」

梅香:「也不知道大公子有沒有看到娘子給他煨的米粥。說來奇怪,大公子一無功名,二無差事,怎麼會不在府上呢。」

梅香一臉納悶,小聲嘀咕著。昨日碧落齋的米缸見了底,今日娘子和她就給大公子的米缸添了米和面,等到暮色降臨都不見他回來。

秋長歌睫毛微垂,將碗裡的秋梨汁喝完,取了楊柳枝和鹽巴,漱口刷牙,然後暖洋洋地躺下睡覺。

這種寒冬時節,就應該貓冬,躺在被窩裡,哪裡都不去!

雖然有了蕭璧這種金財主,她的日子好過了,但是秋落霜的日子卻還艱難,她明日得去看一看姑母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姑父,為以後的日子鋪點路。

*

第二日一大清早,蕭璧又吩咐人給青花院送了一批過冬的物資,其中還有一件貂絨大氅,又輕又暖,柔軟有光澤,一眼的富貴。

「這件貂絨大氅,就說是我不穿的舊衣裳,賞給秋家七娘子了。」蕭璧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他的舊衣裳給小娘子穿,這也太曖昧了點,傳出去又是一場風波。

「忠叔,這樣說會不會不合適?」

老僕人眯眼笑:「郎君,您已經連著兩日往青花院送各種東西了,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郎君若是喜歡秋家娘子,不如早日稟告了家主和夫人,好做打算。」

蕭璧被說的臉頰有些燥熱,他是覺得秋家七娘長的跟畫中仙似的,和其他的小娘子不同,她從來不會趨炎附勢,不會諂媚勾引,清冷冷的,身上有一種恣意隨性。她還會畫那樣厲害的圖紙,而且他還因為她挨了打,躺了好幾日,感覺像是天定的緣分。

「我娘一直希望我娶世家女,秋家七娘的出身太低,爹娘是不會同意的。」蕭璧嘆了一口氣,內心卻隱隱有了期待。蕭府子嗣單薄,每房都是一脈單傳,四叔那房更是無出,即使納了姨娘還是無後。

祖父一直說是蕭府權貴過於鼎盛的緣故,所以對於他們管教的又嚴苛又放縱。他不像兄長那樣詭變成妖,不像二哥那樣文武雙全,甚至不如老四有才華,他應該是蕭府子嗣中最廢物的那一個。

但是他就不喜歡朝堂,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權力之爭,他就喜歡鑽研那些精巧奇物,若是他娶了秋七娘,日後她畫圖,他找能工巧匠做出來,一起玩耍探討,怎麼不算是一對神仙眷侶?

蕭璧想著自己有些臉紅。

老僕人見小主人分明是動了心,輕聲提醒道:「家主和夫人對郎君甚是寵愛,無所不應,郎君不妨先將心思告知夫人,再徐徐圖之。」

他家郎君心思單純的很,秋家七娘容顏絕色,又在各房面前露了臉,這樣的女娘是無法藏在深閨中的,郎君若是真的喜歡,儘早訂下才好,不然等二郎君和四郎君回府,就不好說了。

蕭璧揮手道:「知道了,忠叔,你先將這些送過去,我去看看我娘和祖母。」

蕭璧心情雀躍,一拐一拐地去衡安齋。

秋長歌睡到近午時才醒,夜裡喝了暖身子的秋梨汁,炭火也燒的暖洋洋的,又多加了一床被褥,夜裡睡的十分舒服。她這身體本就嗜睡,一旦勞神就更嗜睡了,加上是冬日,所有的buff疊滿,竟然睡到了午時。

青花院地處偏僻,沒什麼人來,院內只有梅香一個丫鬟,就更清淨了。

秋長歌搖了搖床邊的鈴鐺。

梅香喜氣洋洋地進屋,手腳利索地服侍她起床:「娘子,您醒了?早上三郎君又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外間都擺滿了,其中有一件特別漂亮的貂絨大氅。」

秋長歌「嗯」了一聲,一臉問號。

蕭璧這廝這麼人傻錢多?昨日被她誆騙了那麼多的物資還不夠,今日還上趕著來送?

「他有說什麼嗎?」

「郎君讓忠叔傳話,說加濕風車要改進一下。」

改進?秋長歌若有所思,若是再改進就要畫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一些科技了。難怪蕭璧又要送東西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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