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子在嗎?」雪鴞笑眯眯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梅香打起帘子出去,沒好氣地說道:「什麼事情?」
雪鴞:「公子讓我送合婚的庚帖來。」
跟著庚帖一起來的,還有早上才去採買的果子、糕點、錦緞、喜被什麼的,反正公子覺得要買什麼,他就去採買。這才是剛開始,後來他就怕公子將自己的家當都送給了秋家娘子。
梅香見他帶了不少東西來,喜笑顏開,難得給了一個好臉色:「進來吧。這是我家娘子的庚帖得要問過了秋姨娘才曉得。」
雪鴞微笑:「不急的。」
廢話,能不急嗎?哪裡有人頭天定親,第二日就送合婚的庚帖,如今二郎君也回府了,公子那臉陰沉的他都不敢近身,還是趕緊把親事都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梅香見他帶來的都是果子吃食,還有喜被和幾批上等的錦緞,瞪大了眼睛:「你家大公子不會是去打劫了吧?」
雪鴞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些都是老太爺賞給我家大公子的。」
也拿老太爺出來頂鍋。反正秋家娘子也不會真的去問蕭家老太爺。
梅香:「我說呢。」
雖然如此,梅香還是很開心地進了屋子,悄悄地在秋長歌耳邊說道:「大公子讓人送合婚的庚帖來,還送了好些東西,就是送的不得門路,哪裡有人不下聘禮,直接來送合婚庚帖的。大公子還送了喜被和錦緞。」
梅香打趣地笑,這大公子蔫壞了點。喜被是要蓋的,錦緞估計是給娘子裁新衣裳的。想的還挺周全的。
秋長歌扶額:「你將東西登記入冊,然後都收好。」
梅香:「是,娘子。」
梅香將東西都搬到箱籠里,再將吃食都拿到小廚房,忙前忙後,還時不時地喊雪鴞去搭把手,直到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這才去秋落霜的院子問娘子的生辰八字,寫庚帖。
雪鴞沒走,也不太敢空手回去,就等在青花院裡,閒來無事就將院子裡的積雪清掃了一遍。
秋長歌見他手腳利索,眼裡有活,十分的能幹,垂眸微微一笑,難怪蕭霽喜歡將他帶在身邊。誰能想到眼前掃院子的書童,就是昨夜在秋意居大殺四方,將滿朝權貴壓制的動彈不得的監察司副使呢。
果然書童隨主子,一樣愛裝愛演,人前卑微弱小,人後殺伐決斷。
「雪鴞,你家公子今日有事?」
雪鴞隔著窗戶,飛快地應道:「是的,娘子。」
他家公子上早朝去了。昨夜秋娘子累到暈倒,公子有些不高興,將這筆帳全都算到了六皇子和鎮國公府的頭上,一大清早就去落井下石了。
不過他覺得公子最不高興的事情,就是蕭家二郎回來了。
雪鴞暗暗搖頭,男人的直覺,整個蕭府就這個蕭家嫡長孫有點難纏。公子向來是不待見他的。
「哦。」秋長歌彎眼問道,「昨夜我從秋意居回來,還不知道後續的事情呢,那位鎮國公府的孫娘子也不知道如何了,不知道有沒有被監察司的鬼面具們抓走。」
雪鴞:「……」
秋娘子也對監察司有偏見?那完蛋了,公子身上這層皮還能扒下來嗎?
「娘子放心,那女娘是鎮國公府的娘子,不會有事的。」
有事的是六皇子,夜裡私自出宮,還私底下和鎮國公的人接觸,公子直接參他一個結黨營私,沒準要被禁足半年。雪鴞嘿嘿地笑,笑了兩聲臉色微僵,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秋娘子為何問他秋意居的事情?
雪鴞暗叫一聲不好,忍不住抬眼看去,只見秋家娘子素顏素衣,柔弱不能自理地歪在窗邊喝茶,似是閒談,但是那側臉美若天仙,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錯覺。
雪鴞收回視線,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收斂了剛才的輕鬆姿態,沉穩了許多,不該說的一個字不說。
她若是想知道什麼,還是去問公子吧,他才不當這個炮灰呢。
秋長歌喝了一盞茶,見他警覺,沒有再試探,閒來無事就繼續畫了幾張圖紙,直到梅香拿著她生辰八字的庚帖回來。
和梅香一起回來的還有秋落霜。
秋落霜風風火火地進了青花院,遠遠就喊道:「七娘,我聽梅香說庚帖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和大公子結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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