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狗屁御史言官,全都是見風使舵的玩意兒,連我十歲上街騎馬沖壞了果農的一籮筐果子的罪都安到我祖父頭上了。這些人恨不能將滿盛京的罪都安在我祖父頭上。」蕭璧拍著桌子罵道,「要不是我哥按著我,我早衝上去給兩個大耳摑子了。」
秋落霜心慌慌道:「二郎君按住你是對的,三郎君,這事可不能魯莽行事,不能的。」
蕭璧:「……」
蕭璧無語,誰說二哥,他說的是大哥!但是蕭府的人就是有一種神奇的本領,從上到下全都能無視掉蕭霽的存在,唯有新來的秋家娘子能看到他。
蕭璧覺得,秋娘子絕對能引為生平一大知己。
梅香按捺不住,急道:「三郎君,那怎麼辦?老太爺不會真的被定罪吧,娘子說,覆巢之下無完卵,老太爺要是出事,所有人都要完蛋的。」
蕭璧點頭,深深嘆了一口氣,憂傷地說道:「祖父要是定罪,以我們家在朝堂的影響力,那高低是個滿門抄斬的罪吧。」
秋落霜和梅香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都要急哭了。下一秒蕭璧臉色一變,嘿嘿笑道:「但是我祖父是什麼人?我蕭家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嗎?
我祖父都沒說話呢,文臣武將都紛紛出來說情,聽說皇帝臉都綠了。」
蕭璧眉飛色舞地說著。
秋落霜等人咬牙,恨不能將蕭家三郎打出院子去。三郎君就知道捉弄她們。
梅香見秋長歌一直淡淡笑著不說話,詫異道:「娘子,你為何一點都不著急?」
蕭璧也雙目灼灼地看她。最近家中人人自危,外面傳言就更離譜了,就連祖母都有些坐不住,大伯母更是哭著回娘家四處求人,二老爺嚇得幾日沒上朝了,三夫人剛到盛京,還沒進門就被娘家人接走了。
人人都擔驚受怕,怎麼她一點都不害怕?
秋長歌倒了一盞茶,淡淡說道:「大相公是兩朝元老,這些年門生遍布天下,是清流之首,大夫人出身名門,二郎君從小就跟著舅舅在軍營中歷練,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蕭府都是有人脈的。
若非是謀逆這樣的大罪,是動不了蕭家的。想必陛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想從大老爺這裡做突破點,無論是貪污受賄還是結黨營私都足以定罪,革職查辦了。」
眾人微微一驚,就連表面來串門,實則是領命來保護的碧霄都驚了一驚。秋家娘子為何對朝政如數家珍?
蕭璧側目看她:「那為何都第三天了,大伯父還沒有被定罪革職查辦?」
秋長歌垂眸淡淡說道:「要等。」
「等什麼?」
「等這場拉鋸戰最終的結果。」
眾人面面相覷,沒聽懂。
蕭璧看向碧霄:「你聽懂了嗎?你就點頭。」大哥怎麼派這麼個繡花枕頭來保護秋家娘子,雪鴞和渡鴉呢!
碧霄溫和地笑:「沒聽懂,但是不妨礙我覺得秋娘子很厲害。」
梅香急道:「哎呀,娘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現在全府上下都要嚇死了,監察司的鬼面具們守在門口,每日只准送菜的進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碧霄:「願聞其詳。」
秋長歌摩挲著杯盞,看了一眼蕭璧,見蕭璧眼神遊離,不太敢和她對視,想到四老爺的事情過去了兩日,蕭霽要查應該早就查到了,現在都隱而不發,那說明,大老爺結黨營私和貪污受賄都是有實證,賴不掉的。
四老爺站隊的事情要是被揭發,不僅救不了大老爺,還會將蕭府這艘風雨飄搖的大船徹底掀翻。四房這條線被蕭霽按下了。
蕭家可真是一艘破破爛爛、四處滲水的船,全靠老太爺和孫子輩們撐著。但是孫子輩們也各有心思,立場不明。
秋長歌淡淡說道:「棄車保帥。」
蕭家自斷一臂,徹底捨棄大房一脈,如此一來,不僅能推掉皇室聯姻,老太爺還能落得個大義滅親的清名。陛下如會被架在火上烤,自然不能再降罪蕭家其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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