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歌本就不愛說話,也不喜人多,見蕭霽替她回絕了,便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蕭府這其樂融融的場景,倒也覺得溫馨。
很快大房和三房過來。
三房老爺一直在外地任職,此次回來的是三夫人,三夫人遠離盛京,回來時十分低調,也不多話。秋長歌和她便都安靜地坐著,偶爾視線碰觸,便微微一笑。
拜了早年,老太爺和老夫人給小輩發了拜年的禮物,大夫人等人也一併準備了禮物。
拜了早年,各房便各自散去。
秋長歌出了清風堂,就見梅香抱著一堆的禮物,愁眉苦臉地站在檐下。
秋長歌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
「全是別人送娘子的。剛才我收了老夫人、大夫人等人的禮物,站在檐下等娘子,就有人硬塞了禮物過來。人太多了,我記不清哪件對哪件了。」梅香愁眉苦臉道,「娘子,不過是拜年的禮物,收了也不打緊吧?」
秋長歌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蕭霽,見對方神情如常,說道:「先收下,日後你再問清楚,要知曉哪件禮物是誰送的,我們好回禮。」
長輩賜禮不好辭,但是平輩贈的禮物是要回禮的,她如今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既不是蕭家人,又住在蕭家,又和蕭霽有了婚約,平輩的禮物不好收,也不好回。
真是糟心吶。
「好的,娘子。」梅香弱弱地看了一眼大公子,莫名覺得對方臉色陰沉沉的,嚇的她趕緊抱緊懷裡的一堆錦盒。
「哥,你們跑的真快呀。」蕭璧從後面追過來,見梅香抱著一堆禮物,齜牙笑道,「這些都是七娘收到的禮物呀,人緣真好呀,不像我,每年就祖父祖母的一份,爹娘的一份,然後就沒了。對了,七娘,我哥送了什麼禮物?」
氣氛陡然有些僵。
梅香都嚇得不敢說話。
雪鴞腦袋恨不能鑽到地底下,有些不敢看公子的臉色。三郎君真是字字句句都在墳頭蹦躂,七娘子收到這麼多的禮物,公子本就心裡不痛快,最糟糕的是,公子沒有準備禮物,因為公子壓根就不知道還有拜年禮物這玩意兒,這一對比,那叫一個慘烈。
誰能想到蕭家郎君們個個賊心不死,秋娘子都要嫁給公子了,還巴巴地趁機送禮!
這些年,別說送禮了,公子活的都沒個活人樣,如今好不容易正常了點,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要求那麼高,也怪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層。
哎,他們只是一群只知道復仇的小苦瓜們。
蕭璧見大家都不說話,摸了摸鼻子,弱弱問道:「我,我有說錯什麼嗎?」
秋長歌看著臉色陰沉的蕭霽,輕笑了一聲,說道:「小孩子才喜歡收禮物呢。我如今都愁死了,這些禮物不知道如何回禮,三郎君,不如你來幫我想想?」
蕭璧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說錯了什麼,這也太簡單了,我來看看你都收到了什麼禮物。」
秋長歌看向梅香。
梅香連忙打開收到的錦盒。
蕭璧眼睛陡然瞪大:「咦,你碧玉臂擱不是老四的心頭好嗎?老四那狗東西當初得到這臂擱時,還在我面前顯擺了一番,暗諷我文墨不通。說這是風雅之物,只配雅士。啊呸。狗都不要。
這個應該是二哥送的吧,他除了養小寵物,還喜歡做手工活,這孔雀毛的扇子這麼漂亮,一看就是用心做的,夏日裡用起來又好看又漂亮。」
蕭璧每說一句,蕭霽臉色便沉一分。這哪裡是隨便送的禮物,這分明都是送的心頭好啊。
秋長歌連忙打斷他,說道:「既然是別人的心頭好,那我自然是不能收的。梅香,你去一趟兩位郎君的院子,將禮物都送回去。」
「好的,娘子。」梅香將剩下的錦盒全部塞給雪鴞,然後抱著那兩個錦盒落荒而逃,再不走,她要被大公子的眼神凍死了。
文弱如大公子,吃起醋來竟然如此可怕。
蕭璧後知後覺地說道:「奇怪,二哥和老四怎麼會送你這麼心愛的禮物?」
雪鴞輕咳了一聲,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搐了,結果蕭璧一點都沒察覺。三郎君可別再說話了,不然他沒事,他那兩個兄弟就不好說了。
秋長歌垂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人之心頭好,卻並非我之心頭好。送禮應當投其所好,像你大哥,送我銀子、衣裳和釵環我就很喜歡。」
蕭霽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
雪鴞喜極而泣,差點給她跪了。七娘子,大義啊!
蕭璧猛然一拍大腿,反應過來,叫道:「他們不會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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