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頭都硬了。
蕭家老太爺輕咳了一聲:「懷玉,長話短說。」
蕭璧這才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說道:「除夕之夜,三皇子被陛下圈禁了。」
眾人大吃一驚。
蕭家二老爺脫口而出:「你小子莫不是在渾說吧?這事怎的一點風聲都沒有?你要是敢胡說八道,編排皇家之事,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蕭璧兩手一攤:「行叭,我不說了。」
二老爺急紅了眼。
秋長歌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唇,今日她到時發現各房老爺夫人都在,唯獨蕭霽不在,他夜裡也沒有回來過,不然以他的惡劣程度,定然是要去她閨房擾她清淨的,所以數日不歸,除非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蕭璧說的應該是真的,後宮最受寵的那位三皇子,失寵被圈禁了。
原來他這幾日辦了這樣的大事,看來鳳凰木的魚餌變成了魚鉤,落在了那位身上。
蕭宣:「你莫不是出去和狐朋狗友吃喝玩樂,從哪裡聽來的無稽之談?好端端的,三皇子怎麼會被圈禁?消息還瞞的這麼嚴實?」
蕭茗:「蕭璧雖然平時不著調,但是大事上很少馬虎,都城衛最近雖然沒有調動,但是據我所知,監察司可一日沒有停歇。」
蕭茗說著若有所思看向蕭璧,如果這件事情確實是監察司辦的,他都不知道,蕭璧是如何知曉的?
「我兒快說。」二夫人等的火急火燎,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我蕭氏沒有尚公主,否則這一樁禍事就要牽連到蕭氏了。」
眾人俱是一驚。沒錯,若是之前蕭家迫於陛下和麗貴妃的威逼,娶了夕顏公主,那麼此事就很難分說清楚了。
蕭璧神氣地叉腰道:「母親別急,這件事情還要從除夕夜宴開始說起。你們還記得兄長送給祖父的那小截鳳凰木嗎?」
眾人紛紛點頭,蕭家老太爺微驚,從書房裡取出那半小截鳳凰木來。
蕭璧:「這鳳凰木在南地都被傳成了神木,咱們久居盛京,自然是沒有聽說的,除夕夜宴的時候。兄長得到了這一小截的鳳凰木,獻給了祖父,但是真正的鳳凰木則早早就入了盛京,被人獻給了三皇子。
夜宴的時候,三皇子口出無狀,在大殿上宛若得了失心瘋一般,高呼他乃是鳳凰真神選中的太子,當場拔劍砍傷了六皇子,血流了一地,羽林衛當場護駕。
後面監察司接手,徹查了三皇子的寢宮,發現了那截被雕刻成真龍的鳳凰木,還發現了三皇子藏於寢宮中的龍袍,這一下陛下龍顏大怒,將瘋癲的三皇子直接圈禁了。
當時參加夜宴的宗親全都被監察司查了一遍,險些剝掉了一層皮。」
蕭璧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眾人聽的瞠目結舌。大老爺只覺額頭都是冷汗,臉色慘白道:「父親,幸虧您今年未曾入宮,若是入宮,定然要被監察司那群惡鬼生生剝皮抽筋的。
那地方就是閻羅殿。」
大老爺心裡如今都還有陰影。
大夫人見狀,哽咽道:「那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只可惜了老爺被那群惡鬼磋磨了小半月,回來時人不人,鬼不鬼的,父親若是落到他們手中,那還得了。」
二夫人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嫂可別往大老爺臉上貼金了,難不成大老爺被革職查辦,連累全家非禍事,還是好事?說的好似他替全家擋災了似的。
蕭茗眯眼問道:「當時參加夜宴人數眾多,若是宗親和三品以上盡數被拘在宮中調查,為何半點風聲沒有透出來?初一那日,我還見了太常寺和太府寺卿,可是半點沒聽說。」
蕭璧飛快說道:「二哥有所不知,當時宗親們在內殿,大臣和家眷們都在殿外,是以三皇子發瘋,只皇室宗親看見了,當時陛下要密查,所以三品以上大員只知道陛下龍顏大怒,不知道具體內情,直到監察司查到了實證。」
蕭宣:「你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真不是胡謅的?」
蕭璧得意道:「我能騙你,還能騙祖父嗎?等到年後上朝,你們就都知曉了。」
老太爺摸著鬍子說道:「懷玉說的確實是真事,今日喊你們前來,一是告知你們,盛京風雨將至,小心關好門窗,莫要被風吹雨淋,平白遭了這場禍事。另一事就是,大郎既然卸任,留在京中無益,大郎媳婦,你們準備一下,這兩日就回鄉下,清明時節代我等掃墓祭奠。
三郎外放多年,也該歸家了。」
大老爺夫婦臉色驟變,這是要他們回鄉下老家,然後將三弟從外地調任回京。父親好雷霆的手段!
蕭宣臉色一喜,看向母親。
三夫人面帶微笑,對此毫不意外。他們夫婦二人為了家族,外放多年,父親早就有意調任夫君回京,如今大老爺被革職,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清風堂內古怪地安靜起來。
蕭茗點頭道:「祖父安排的是,父親,您留在京中只會成為對手攻訐蕭氏的靶子,不如和母親回鄉下暫避風頭,三叔也該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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