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璧:「老四,你別說話。這第二樁怪事就是京郊一處廢棄的琉璃廠突然天降大火,那日好多人都瞧見了,那火直接衝著琉璃廠而去,燒了一夜了,第二日有人在土裡翻出了沒燒毀的瓷罐,上面寫著十年生死無人知,一朝火起天下聞。」
老夫人詫異道:「這是何意?」
秋長歌垂眸,雕蟲小技,痕跡太重,但是爍口成金,有些時候不問真假,只是需要一個由頭,便能將塵封的舊案盡數翻起來。
幾位夫人也不明所以,蕭宣不說話,今年的春闈科考,他本想參加,但是被二哥攔住了,二哥說,明年再考。
科考三年一次,明年怎麼能再考?不過他一向敬重兄長,沒有問緣由,直接就棄考了。為此再等三年又何妨?
聯想到近期發生的這些怪事,蕭宣隱隱意識到了那要來的風雨。
蕭璧跺腳道:「你們真的想不到嗎?七娘,你來說。」
眾人紛紛看向秋長歌。自打秋長歌入府,老太爺對她很是看重,這女娘既不掐尖也不冒頭,平日裡除了有些懶散,也沒有什麼缺點,既能陪老太爺下棋,也能陪老夫人聽戲,幾位夫人為了那點子內宅之權斗的烏雞眼似的,她都能悠閒地喝茶,全然一副不關她事的姿態,到最後,幾位夫人若是遇到爭執的事情,全都找她來評理。
偏偏她每次都能給出完美的解決方案,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短短兩月,蕭府上下都喜歡這個躲懶的小娘子,每次宴會誰都可以不請,必要請她,就愛看她一副躲懶又不得不來的樣子。
秋長歌見眾人都看著她,淡淡嘆氣道:「十年生死無人知,一朝火起天下聞,聖人臨。」
眾人大吃一驚,原是要將這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來看,這,這可是不能說的大事。
老夫人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的那樁慘案,那時別說宮廷,整個盛京都血流成河,家家戶戶閉緊門窗,不敢伸頭,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停歇,先帝駕崩,龍椅上換人坐,改朝也換代了。
這才多少年,就又要掀起新的風浪了嗎?
四夫人有些後知後覺道:「不是指六皇子,那是指何人?」
蕭璧神神秘秘地說道:「現在外面好多人傳,說是那位沒死。」
「哪位?」四夫人見眾人諱莫如深的模樣,急道,「七娘,你來說。」
這些人真是,藏藏掖掖的,一向都是有話不直說,她要是知道,還會問嗎?能不能學學七娘,每次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都不帶怕的。
秋長歌輕咳了一聲,淡淡說道:「應該是說先帝的那位小太子,當年他便是火場喪生的,陛下這些年不是一直在尋嗎?萬一沒死呢?」
自然是沒死的,早就被蕭公藏在府中養大,如今還日日睡在她身邊呢。只是她沒有想到,蕭霽動作這麼快,竟然想奪陛下的皇位。這果然是當今陛下的死穴。
水榭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那位沒死嗎?
老夫人威嚴道:「這種話家裡說說也就算了,萬不可在外和那些人一起渾說。」
眾人連忙應道:「是,老夫人。」
因這一樁事,大家晚膳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真假,但是無風不起浪,若是先太子真的沒死,那就是六皇子最有力的競爭者,此刻想必陛下和六皇子都焦頭爛額吧。
陛下這些年來,日日都打感情牌,如今正主回來了,這皇位讓還是不讓呢?
用完晚膳,眾人便起身告辭,各回各家。
雖是五月里,但是夜裡還是有一些涼意,秋長歌打著團扇,帶著梅香回心齋,一邊走,一邊問道:「大公子還未回來嗎?」
她已經兩日沒見到蕭霽了,這兩日,蕭霽都是深夜才回,她還沒睡醒,對方又走了,今日聽了蕭璧那些話,才知曉原來他最近忙的是這一樁事情。
梅香說道:「今日我問雪鴞,雪鴞說大公子不一定能回來。娘子,這一天天的真的有那麼忙嗎?這都不著家了,娘子,萬一大公子在外面有別的相好呢,你怎麼也不著急。」
秋長歌似笑非笑道:「那正好,和離了還能再尋一個。」
蕭霽能有什麼相好的小娘子,自打成親以來,若非她身子弱,只怕要被他鎖在床上了,她只盼著他能更忙一些,她也好輕鬆一些。
這幾日就很輕鬆。白日裡吃吃喝喝看看書,聽聽八卦,夜裡一個人睡的很是清爽自在,不用貼著一個火爐了。
「嫂嫂這話若是被蕭霽聽到了,怕是要鬧的家宅不寧了。」蕭宣陰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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