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帶著一眾小丫鬟給受傷的護衛包紮傷口,三夫人帶著僕婦將廚房裡未吃完的食物和酒全數拿了過來,殺人也是體力活,如此趁著賊人休整的時候,府內侍衛也包紮休整,硬是將這一夜守了下來。
「娘子,你先吃點東西吧,如今天還沒亮,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秋長歌臉雪白一片,硬是熬了一整夜。
老夫人見她臉色比自己的還差,知曉她素來體弱,連忙吩咐人去取自己的養心丹來。
秋長歌平時哪裡吃這些東西,但是今夜體力透支嚴重,她是主心骨,萬萬不能倒下,她倒下,府內要亂,於是合水吞了一顆,聲音沙啞道:「外面動靜已經小了,想必皇城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
她看了一眼傷亡情況,最受最重的要數龍五,龍五一人護著蕭璧蕭宣兩人,吸引了大量火力,蕭璧也受了傷,蕭宣還好,但是她看到他被震的有些不正常的手臂,知曉他定然拉弓射箭傷到了。
護衛們的情況不算太差,只要是重傷就直接退下來救治,都是爹娘生的,她不想看到這些年輕的郎君為此送命。
好在蕭茗自幼習武,在府中建有一個武器庫,裡面有不少良弓利箭,夜黑風高的,他們占據地勢的便宜,利用弓箭的優勢射殺賊人,加上最後又有一隊暗衛來支援,這才擋住四五波的攻擊。
可以說,除了女眷,能上的全都上了,就連看角門的跛腳老漢都撿了把刀,殺了好幾個賊人,還直呼老了老了。
老夫人捏著佛珠,說道:「天快亮了。等天一亮,京兆府的人,大理寺的人定然會派人來,這些賊人斷然也不敢青天白日地攻府。」
三夫人雙眼發紅,心疼地給兒子包紮傷口,說道:「這天是該亮了,想我們清貴文臣之家,宣兒從小連刀都沒有摸到,都被迫保家衛國,若非……」
若非父親有遠見,送蕭茗去他舅舅那裡從軍習武,若非家裡有善於布局謀算的小娘子,她們只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二夫人看著一身血的蕭璧,哭的跟淚人似的。
蕭璧擦著一臉的傷,齜牙調皮道:「娘,這是別人濺我身上的血,哎喲,疼疼疼死我了……」
二夫人又哭又笑,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下往下掉,將二老爺罵的狗血淋頭:「二爺那文不成,武不就的東西,靠著父親當了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就整日人模人樣地進宮去,累的我兒子為了一屋子的女人受這麼重的傷,要他何用,沒一點用處。」
眾人被二夫人罵二老爺逗樂了,就連受傷的暗衛們都靠在樹下微微一笑,仰頭看著開始亮起來的天空。
天終於要亮了。
「碧霄不在府中嗎?」秋長歌看著受傷頗重的小侍衛,低低問著梅香。這年輕的小郎君是個實心眼的,那日在道觀就死守著她不走,今日在蕭府受她之命去保護蕭懷玉和蕭宣,亦是殊死搏鬥。
若非有他,就算十個蕭宣和蕭懷玉都死的透透的了。
「不在。」
龍五起身低啞說道:「碧霄大人隨著公子進宮了。」
公子的情況不穩定,中的是宮廷秘藥,碧霄大人怕公子中途嗜血症爆發,所以寸步不離地跟著進宮了。
原本公子留了渡鴉大人保護娘子,但是誰能想到蕭府今夜這般兇險,萬幸渡鴉大人去公子那邊之後,公子又派了暗衛回來,萬幸娘子沒事,萬幸蕭家人還算團結,否則,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梅香見他身上的血往外冒,慌道:「你快別說話了,快躺下,這身上都是血窟窿,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
小丫鬟連忙取傷藥,一股腦地往他傷口上倒,疼的龍五臉都白了。
忠叔看不下去,說道:「小丫頭,你別動,我來包紮,你這是要疼死他。」
老夫人叫道:「快,拿藥給那小郎君包紮,來個手輕的。」
三夫人說道:「我來,若非有這孩子,我家宣兒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龍五有些不知所措,低低地說道:「娘子之命,就是鐵律。」
二夫人抹著淚笑道:「你快別說話了,先把小命保住。」
此刻府上哪裡還有主子奴才,全都是同舟共濟的戰友。
秋長歌見東方的天空終於白了,外面靜悄悄的,起身要往外走。
蕭宣一把拉住她,說道:「你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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