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中心的房子,單獨購買,怎麼也要兩萬到五萬吧,不過對比起那個種植區,那還是種植區更值錢一些。
而且首都可不太平,哪有他們偏遠的鑰縣來得祥和。
在譚哥看來,林綺和徐鶴霄虧了,而且是大虧。
林綺不在乎房子有多破敗,一聽原房主全家都死了,這房子以後不會有什麼糾紛,她就放心多了。
她用拿到的鑰匙將門上的大鎖打開,然後將那五頭鹿抱進房子裡,之後才開始搬東西。把所有東西搬進家裡,最後才是幾個孩子。
孩子們在搖籃里睡得很沉,徐鶴霄長長的手臂環著搖籃,穩穩噹噹把搖籃抱下車,抱著搖籃往門裡去。
大門再次關上,譚哥拿著手電筒,四處打量,越看心越涼。
這房子可真破啊!
倒不說是房子本身破,而是被打砸得厲害,那些雕樑畫棟,那個碧影,那些院子裡的花花早早和假山.........全部都被毀了。
估計原主人叛國的名聲傳得很廣,那些革委會的人,那些學生,甚至附近的居民都加入了打砸之中。
除了打砸,牆壁上還被噴上了各種標語,還有各種粗鄙的,髒污的話語。
房子是三進,單單是院子就有三個,後面還有一個水塘。
「拋開這宅子的損毀程度嚴重不說,有水又有院子,倒是很合適你們。」譚哥真心實意道。
林綺點點頭,對房子壞不壞不是很在意,等時機成熟了,或是修,或是重建都可以。
幾人逛了一圈下來,發現這房子不僅損毀嚴重,且還被洗劫一空,什麼都沒有留下,連一塊木板都沒有。
「城裡缺柴火,大家估計撿回去燒了。」城裡主要燒的是蜂窩煤,可在蜂窩煤供應不足的時候,也會燒柴火。
沒有木板,更別說有床,譚哥道,「連一張床都沒有,要不我們回車裡睡?」
「不用,我一會兒編一個床出來。」林綺道,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譚哥不知道林綺這話什麼意思,想問徐鶴霄,卻見他把孩子放在廊下,正在尋找著什麼。
「你在幹嘛?」譚哥問。
「找個掃把之類的東西,打掃一下房間。」徐鶴霄道。
譚哥搖頭,「一塊木板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掃把。我去車上找塊抹布,再提一桶水,把房間擦一擦。不過你們打算住哪一間?」
宅子裡房間多,別看這房子處處受損,可完好能住人的房間也不少。
應該是當初上面保護得還算比較及時,不然只怕房頂的瓦都不剩幾片。
林綺回來時,發現譚哥不見了。
「他去拿抹布和水桶,你們沒遇上嗎?」徐鶴霄正在收拾房間裡的小石子,「你有辦法弄兩把掃把出來嗎?這裡連一把掃把都沒有。」
「可以。這不是什麼難題。」林綺將手裡的藤蔓拋出去,那藤蔓就像有意識一般,飛上了房梁。
藤蔓不斷伸長,不斷蔓延,分出了無數根細細碎碎的細藤,不到片刻,偌大的房間裡就出現了一左一右,兩張大吊床。說是床,其實更像兩張網,不過這網細細密密,竟是看不到縫隙。
一張吊床有六七個平方,離地一米左右。徐鶴霄將手放在上面,用力壓了壓,吊床只是輕輕晃動了兩下。他又用手細細去撫摸那些和絲線差不多細的藤蔓,發現它們非常光滑,有股溫潤的觸感,有點像暖玉。
這怎麼做到的?
徐鶴霄想問,林綺卻把樹枝做成的掃把放到他的手裡,「掃吧,掃乾淨了,就放孩子們上去睡覺。我去拿棉被。」
譚哥回來時,就見房間裡被兩張大吊床占滿,且地面已經清掃乾淨。
「這是什麼速度?」他喃喃道。
徐鶴霄不接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恰巧這時林綺抱著幾床棉被和兔毛毛毯進來,「讓一讓。」
譚哥讓到一旁,他看著仿佛抱著一座小山的林綺,擔心她找不到門的位置,結果卻見她精準來到門前。
「棉被和毛毯太大了,進不去。」林綺道。
譚哥和徐鶴霄聞言,兩人各自過來抱了走了兩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