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準備的飯菜本就很豐盛,再加上徐鶴霄帶來的幾個菜,加起來有十六個菜,每一個菜的份量都很足。
兩張桌子拼湊成一張大桌子,十幾個人圍著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徐叔叔,你再講一講你們打獵的事情唄。」牧遷的二兒子央求道。
其他人紛紛朝徐鶴霄投去目光,無聲表示他們也想聽。
徐鶴霄則看向林綺,無奈道,「說到抓魚和打獵,厲害的人從來不是我,是綺綺。她在我們那個大隊,是這個。」
徐鶴霄豎起大拇指。
翁訟和牧淮山有些意外,認識幾年了,他們倒是不知道林綺有這樣的本事。
「綺綺,他們都不相信呢,你表現一個給他們看。」徐鶴霄離座,從院子裡撿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回來,遞給林綺。
林綺眼裡閃過一抹無奈,「為什麼?」
「總要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厲害。」在安良大隊的時候,他的綺綺,所有人馬首是瞻。總不能到了這裡,被大家當成一個只會在家帶孩子的母親。
林綺不知道徐鶴霄心中所想,她放下碗筷,接過徐鶴霄手裡的石頭,往外走幾步,距離桌子遠一些,在大家的注視下,她修長的手微微用力收緊。
咔嚓——
拳頭大的石頭裂成了無數塊。
「媽媽,變粉末!變粉末!」老二徐仲輝喊道。
林綺寵溺看著自己的孩子,五指再次收緊,那些小石塊就化成了粉末,從林綺的手指縫隙中紛紛揚揚落下。
哇——
大家都忘記了吃飯,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
半晌後,牧淮山才喃喃道,「本以為孩子們能進特訓營,是隨了鶴霄的體質,現在看來,是綺綺的功勞。」
翁家,李元百無聊賴撥著棋子玩,「老婆,你說爸什麼時候給我們安排工作啊?」
翁二妹搖頭,「現在回城的人那麼多,工作不好找。爸說了,可能要等到明年。如今也年底了,到明年也沒幾個月,再等一等吧。」
「爸好像想把我們安排去學校,我學習又不行,我去學校幹嘛,看大門嗎?」李元聲音悶悶的,「還有我們幾個孩子,我看他們學習也不行,要不讓他們別學習了,送到軍隊裡去吧。徐家幾個孩子不是在什麼特訓營嗎,讓他們把我們的孩子也介紹進去。」
「那個特訓營是幹嘛的?」翁大嫂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
李元看大嫂一眼,眼珠子一轉,心想這事要是拉上大嫂一起,成功的概率肯定大增。於是,他認真道,「特訓營啊,估計也和當兵差不多吧。不過特訓兩個字一聽,就感覺特別厲害。嫂子,你家孩子要不要去?這幾年上學危險不說,還沒什麼大出息,不如當兵光榮。」
翁大嫂被說服了,如李元所說,前幾年,上學的確不安全,老師也不安全,唯有當兵最有出息,最光榮。
不過她有些遲疑,「那個特訓營是想去就能去的?」
「有關係就能去吧。徐家四個孩子都去了,難道我們的孩子比林家那幾個孩子差?」在父母眼裡,自己的孩子總是最優秀的。
翁大嫂一想也是,點點頭,「父親今天去牧家吃飯了,等晚上回來,我就問他。」
晚上,翁訟一到家,就被翁大嫂、翁二妹和李元圍住了,聽到他們提議走徐家的關係,讓孩子們去特訓營,翁訟的眼裡閃過一抹失望。
他沒直接回懟這幾個人,而是叫來了翁庸。
翁庸就在角落裡,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妻子、妹妹和妹夫的打算。
他的臉色陰沉,在父親叫自己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先道了歉,「父親,我並不知道他們的打算,抱歉。」
「哥,你為什麼道歉啊,難道你不覺得特訓營是一個出路嗎?」李元不解。
「是一個出路,但不是我們幾個孩子的出路。」翁庸目光沉沉看著李元,看向自己的妹妹,最後是自己的妻子,「特訓營是經過層層選拔的,一般的人,連參加選拔的機會都沒有。而我們的孩子,只是一般人。」
「憑什麼這麼說我們能的孩子!」翁大嫂不服氣。
「徐家的孩子早上六點起床,打拳,跑步,哦,他們現在跑十公里下來,臉不紅氣不喘。你們的孩子行嗎?」翁訟譏誚,「司令員的孫子參加考核,不達標都進不了特訓營,你們憑什麼覺得我們幾個孩子可以去!」
說完,翁訟不去看這些人的臉色,大步朝書房走去。
角落裡,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目光落寞,落寞之中又帶著一絲不甘。
「哥哥,爺爺就是看不起我們,對嗎?」
「可爺爺說了司令的孫子也進不了那個特訓營,或許是非常難呢?哥哥,你想去那個訓練營嗎?」
「我們又沒參加考核,爺爺怎麼就知道我們進不了呢?」
「爺爺只喜歡徐家那幾個孩子,明明我們才是爺爺的親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