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雞肉不錯!」袁先生驚訝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的確是不錯。」
王先生笑了,「我大概知道這徐鶴霄送雞的用意了。」
「什麼用意?」袁先生不解。
「他這是向我們推銷他家的雞呢,你信不信,等我們去他家買雞時,他肯定獅子大開口。」如今私人買賣管得沒那麼嚴了,起碼去誰家買一隻雞,這事是沒什麼人管了。
「他怎麼斷定我們就一定會去他家買雞?」
「這麼好吃的雞肉,難道你不想吃第二次?」
「呃.........想。」
晚上,袁先生把徐鶴霄白天送的酒抱回了房間。
他拿來酒杯,打開酒罈蓋子,倒了一杯。
「好濃郁的香味,酒香夾雜著藥香,勾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袁夫人看著酒罈,又看向酒杯里的酒,「琥珀般的顏色,這酒不錯。」
「這酒也是那徐鶴霄送的。」袁先生道,他把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往自己嘴邊送去。一開始,他只打算喝一口,哪知一喝就停不下來了,直到一杯喝光,他才回過了神。
「不怕有問題嗎,怎麼一下子喝了這麼多?」袁夫人面露擔憂。
袁先生細細感受身體的變化,「這酒才剛下肚,一股熱意從肚子裡涌了上來,向著身體各處流去,像是給身體泡了溫泉,很舒服。」
「真的?」袁夫人認為自己的丈夫誇大了。
「你試一試。」袁先生給袁夫人倒了一杯酒,把酒杯送到她嘴邊,「放心喝,沒事。」
袁夫人聞言,接過酒杯,一口喝光。下一秒,她的身體也熱了起來,一到冬天就像冰塊,怎麼都捂不暖的手和腳,如今終於有了一絲絲暖意。
她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怎麼樣?」袁先生問道。
袁夫人點點頭,「非常不錯。女人也有手涼腳涼的毛病,每次來生理期,都疼得厲害,腰都直不起來了,這酒我不喝了,拿去給女兒吧。」
「可你的體寒也很嚴重。」袁先生皺眉道。
「我年紀大了,有點小毛病也正常。女兒還年輕,身體落下了病根,以後嫁人了,我擔心她孩子艱難。」袁夫人聲音微微哽咽。
「別哭,我這就把酒給女兒送去。不過這酒只有兩斤,只怕調理不好咱們女兒的身體。明天我去徐家問一問,多買一些回來,給你和咱們女兒都買。」袁先生道。
今天花出去二十八萬,林綺和徐鶴霄都有些肉疼。晚上十一點半,兩個一人挑著四個麻袋去了黑市,林綺挑著四袋糧食,徐鶴霄挑著四袋水果。
從黑市出來,兩人的口袋裡多了五百多塊錢。
「你每天舂米,磨麵粉太累了,我們還是賣酒吧,酒的售價貴,利潤高,還不那麼累人。」徐鶴霄道,「讓乾爹的那位老領導多買一些藥酒。」
那些人有錢,藥酒能賣出高價。
「行。除了比較貴的藥酒,一般的酒也能賣一些。給國安哥他們家也賣一些,他們也很喜歡我們家的酒。一直想買,我都說沒有。」
「那就先做熟人的生意。等市場更開放一些,允許個人做生意了,我們就買個門面下來,賣酒,賣糧食,賣水果。」
「我們自己做生意?」
「對啊,我們自己做生意?讓乾爹幫我們看店。他打算今年就退休了,到時他把自己的工作賣出去,也能賣個五六百塊錢。」
「會不會把乾爹累著了?」
「那我去看店?」
「你不工作了嗎?」林綺有些意外。
「可以不工作啊,如果允許做生意了,我自然要自己做生意的。綺綺你忘啦,徐家世代都是商人。」別人覺得機械廠的工作穩定,體面,他卻不這麼認為,他打從骨子裡就喜歡經商。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反正你沒有工作,我也可以養家。」
「綺綺,你真好。」徐鶴霄在林綺臉上啄了一口,然後在她面前蹲下來,「來,我背你回去。」
林綺也不矯情,趴在徐鶴霄後背,「你年底就把自己的工作賣出去吧。現在政策越來越寬鬆了,不是明年,就是後年,應該允許個體戶出現了。明年你先忙著建房子的事情,那麼大的房子,要想建好,一兩年的時間未必夠。」
「好。」徐鶴霄勾唇,他發現比起行動力,自己和綺綺一比,還是差了很多。他還想著過兩年再賣掉工作,綺綺倒好,現在就讓他去把工作賣了。
能把賣工作說得這麼雲淡風輕的,恐怕只有他家綺綺了。
隔天一早,袁家的人就拍響了林綺家的門。開門的是正準備去上班的徐鶴霄,看到門外的人,徐鶴霄一點也不意外,笑道,「袁先生早啊,早飯吃了嗎,進去再用一點。」
「已經吃過了。」袁先生道,牽著妻子的手走進門來,開門見山問,「徐先生,你昨天送去的藥酒還有嗎?我們想購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