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
……不知實話當不當講,我的出發點真不是這個。
梁王殿下忽然有一丟丟羞愧,心道他的思想還不達標。
將軍們哪裡看不出它的價值,兩位武師傅當場將它搬去了梁園。很快,沙盤在漢軍之中風靡,算得上兩年來,梁王唯一小出風頭的事件了!
周亞夫和晁錯特別喜歡沙盤,常常樂此不疲地進行兩軍對戰。他們生辰的時候,劉越一人送了一個,還有遠在南陽的賈誼,劉越也沒忘了他,也只有呂祿,他不排兵布陣,他拿來練雕刻。
長信宮伺候的人都感慨,大王對祿公子好生縱容。
只有祿公子本人知道打工不容易,面對文王周禮,他小心地問:「大王知道其中釋義了嗎?」
劉越說學,便是不打折扣地學。漂亮眼睛閃過一抹華光,劉越點點頭,冷然道:「快背。」
他絕不會在呂祿面前露出一絲脆弱。
呂祿:「……」
.
日子一天天過去,賣豬郎終於出師。梁園裡,劉越左等右等不見劉盈的蹤影。徐生也鬆了口氣,趕緊示意賣豬郎朱大有動手。
每個第一次都有紀念意義,劉越自覺不能缺席,皇兄沒來最好,就不必看見閹豬的血腥一幕。
朱大有提著刀:「草民……下刀了……」
劉越聚精會神,屏住呼吸。
朱大有:「草民……下刀!」
吼聲嚇得眾人一個趔趄,定睛一看,刀還穩穩地握在朱大有手中,抹有麻醉功效的草藥,再仔細看,刀在細細的發抖。
徐生一巴掌拍到朱大有頭上,語氣飄逸地罵道:「恁你娘的,爺爺我這就餵你吃紅丹!」
劉越:「……」
徐生罵完一驚,回過頭連忙賠罪:「大王勿怪,這不是……臣為韓司馬送指南針的時候,與兵士談天,偶然聽到幾句。」
朱大有這回再不敢耽誤,巨大的恐懼攫取著他的心。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到底是為什麼要來長安?
此時此刻,皇帝劉盈的心頭同樣不平靜。
堪稱驚濤駭浪,恍若海嘯。
「潁陰侯長女……」他抿起唇,浮現下意識的歡喜,很快消散無蹤,那一瞬間的反應被對面的女郎盡收眼底。
女郎彎眉秀眼,像是春日的溪流,涓涓而過,不帶半點驕矜之氣。她笑著點頭,嗓音柔和:「你呢?」
劉盈猶豫了。
半晌他道:「山野小民而已。」
潁陰侯灌嬰身為開國功臣,更是九卿之一,從前馳騁沙場,說是權高位重也不為過,就連跟在皇帝身邊的近侍也沒有料到,這些天與陛下往來頗多的,竟是潁陰侯之女!
灌舒定定地望著他,很快低下頭:「每逢冬夏,我常在這裡施粥,父親雖知曉,卻不允許我待太久。」
被她拼命救下的小丫頭亦步亦趨,梳著好看的髮髻,將痴傻都遮蓋了幾分。灌舒上車的時候,回眸看向劉盈。
這樣風儀的男子,又怎會是山野小民呢?
她扭過頭,語氣溫柔鼓舞:「山野又何妨。要知道種出四石粟的人物封官又封君,就差封侯開府,董博士和陳世子,你定是聽說過的……」
餘音消散在風裡,劉盈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近侍心道壞了,頭皮拔涼拔涼的,原以為這善良的姑娘出身再好,也不過是富戶,侯門貴女哪會日日出現在郊外,還去以身犯險的救人?若是陛下真喜歡,封夫人未嘗不可——太后說過,皇后的人選不變,誰做妃嬪都隨陛下的意。
也正因此,他秉著叫陛下開懷的念頭,嚴令宮人不許透漏此事。
如今倒好,灌舒姑娘身份尊貴,真要說起來,只比呂英姑娘低一線,事實上皇后也當得。
退一萬步說,夫人也是妾,要讓灌嬰大人知道,他能願意嗎??有戚夫人的先例……
近侍能想到,劉盈何嘗想不到。他命人去梁園和弟弟稟報一聲,手指蜷起,似下定了什麼決心:「回宮。」
.
太后為處理政務,少有不在宮中的時候。皇帝站在長信宮前,溫聲問大長秋:「母后可是離宮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5_b/bjZ9J.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