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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早,再等等。

書閣之中,劉越打了個噴嚏,捂住嘴,掏出乾淨的巾帕一擦,繼續和蕭師傅學法。

他嘴閉得像蚌殼一樣緊,有關張良陳平共游的消息,半句也沒透露出去。只是學習越發專注,前往石渠閣的時候,也不再苦大仇深——只要心態轉變為看熱鬧,寒顫就不會上身。

張良懷疑他的學生在打什麼壞主意,觀察數天一無所獲,挑了挑眉,放棄了。

天子大婚的前後幾日,是劉越難得的假期。

諸侯王一一趕赴長安,奉上難得的厚禮,只除了吳王,他自從被徐生氣病,已經纏綿病榻數年。劉越難得和小夥伴們共聚,特別是代王劉恆,自從熟記厚黑學,整個人散發著靠譜的氣息。

他坐在那裡,說到養牛如數家珍,一看就和其餘妖艷弟弟不一樣。

見劉越聽得認真,劉恆心裡滿足,講得越發起勁,難得被臨江王劉建打斷了。劉恆淡淡看去,劉建渾身發涼,羞澀地扭過頭,堅決不看四哥。

劉恆:「……」

自從就藩後,劉建終於搞明白了一個問題。他顫巍巍地問:「幼弟,那當做欠債的胡椒……可是西域特產?」

劉越吃驚:「八哥,是誰告訴了你,讓你體悟到知識的甘美?」

劉建眼一黑。

他的封地在南邊,和西域差十萬八千里遠,他要怎樣才能穿過匈奴,打通西域,帶來胡胡胡胡椒呢?

八弟的痛苦劉長不懂。淮南王興致勃勃,大手一揮:「快,大夥都來看我舉鼎!」

他對力氣的掌控越發純熟,自認長大之後,當不輸於西楚霸王,此時已經開始嘗試三十石重量了。

劉越道:「七哥,大喜的日子,需要惜命一些……」

劉長:「……」討厭。

交流完感情,劉越瞅瞅年紀最長的齊王,齊王劉肥舉起手,使勁同幼弟打招呼:「還有沒有玉璧可以賣?寡人出四百萬。」

劉越:「不賣。」

劉肥惋惜:「噢。」

劉越依舊記得劉肥私下聯絡皇兄炫耀玉璧的仇,見他這般,劉越軟軟道:「原價四十萬,四百萬虧啦。」

劉肥:「噗——」

大婚當日,呂家夫人們一半進宮幫忙,一半簇擁在酈侯府,笑容盈盈,忙碌不已。呂英作為皇后,將從未央宮正門而入,一步步踏上宣室玉階,由御史大夫宣讀立後詔書,丞相授金印,與天子並肩站在高處,方代表儀式的結束。

儀式過後就是昏禮了,由長輩灑水點額,喝合卺酒,帝後結為夫妻。

天色亮起,整個宮廷喜氣洋洋,劉越特意起早了些,穿上醒目的衣裳,鑲以黑邊,渾身是奢華的暗紅。他坐上轎輦,準備混進皇兄身邊,呂雉一笑,也任由他去。

劉盈站在鏡前,雙臂高抬,由宮人整理喜服。純正的大紅十分耀眼,唯一不相配的是少許凝愁,不過短短一瞬,劉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劉盈回過頭,笑道:「越兒來了。」

劉越看他一會兒,眼神很亮:「哥哥新婚快樂。」

他從衣襟取出一小塊薄片,薄片打磨得圓融,絕不會割傷手。最奇妙的是薄片的顏色,非白非綠,而是剔透的透明!

把新婚禮物遞給皇兄,劉越簡單敘說幾句,尤其是用途,劉盈一愣,目光越來越亮,像看寶貝似的看著它。

他隱約知道梁園那一群化學家在研製什麼東西,拉了極長的戰線,沒想到竟是此物,堪比指南針那般神奇。若是窗楹用此物建造,該引進多少日光,劉盈驚喜道:「朕以為越兒光玩豬去了,卻未料到……」

劉越:「……」

劉越若無其事,給下屬邀功:「都是方士們廢寢忘食,將生死置之度外,皇兄要好好獎賞他們。」

「該當,該當。」劉盈叮囑近侍好好收起這份禮物,看向劉越的眼神十分柔軟。

頓了頓,劉盈蹲下身,將仰頭的梁王殿下抱得高高的:「不論皇兄娶妻還是生子,越兒依舊是皇兄最看重的弟弟。知道嗎?」

劉越猛然騰空,睜大眼睛,雙腳並沒有撲騰。

他現在可不是兩歲的小豆丁了!劉越鄭重點頭,露出甜笑,忽而道:「皇兄快放我下來。」

劉盈不放,還想說些什麼,漸漸的,察覺有些抱不動:「……」

越兒這些年的練武不是白練,他只得順水推舟,尷尬地一咳。

劉越一本正經,佯裝剛才的過程不存在,琢磨著要不要去當壓床童子,和剛剛入京的劉長一起。

要是椒房殿的女官知道了,定要欲哭無淚,淮南王天生力大,梁王勁兒不小,這不是壓床童子,是塌床童子!!

大婚當日婚床裂開,是凶兆吧?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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